将大家团结起来说了一番这样的话后,众人便各自散去,去自己想去的地方欢宴。悠扬的乐声响起,有人牵着舞伴翩翩起舞,有人端着酒杯于友人聊天,有人专注于美食区。
沈风月对跳舞没兴趣,也不想同人说话,便投身美食区,每样菜式都挑了一点,分量虽少,但种类繁多,一轮吃下来,肚子倒也饱了。
在他心里,宴会就等于吃东西,既然肚子已经填饱了,就没理由继续待下去,于是偷摸摸地溜人了。
孤狼经常在主星舰中举办宴会,经年累月下来办过不知多少场,花样也就那些,着实无趣。艾伯特一开始就没有兴趣下去,只待在主位上坐着。
他放眼望去,视线在人群中逡巡,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想找的人。艾伯特眼神眯了眯,小厨子呢?
同奥利尔说了声后,他放下酒杯,从座上起来,绕着人群出去。
另一边,沈风月老年人作息,自认玩不起轰趴到天明了,打算回去早睡早睡,第二天还要接着炒大锅菜呢。不料到了主星舰舰门时,却发现因为宴会,断开与子星舰的路轨联系。
沈风月:“……”很好,有去无回,没毛病。
无法,只能折身返回。行走在过道走廊时,他转到一个拐角处,打开门,闪身进去。
这里是观星台,透过玻璃可以看到外面的星空,繁星闪耀,不知节制地发着熠熠光辉,有璀璨耀眼的蓝色,也有神秘绚丽的紫色。
他一时看忘了神,已经来这个世界好一段时间了,原先新奇的星际美景,看多了也不觉得什么,只这星空无论何时看,总会一次又一次地为它所震撼。大自然造物,便是如此的神奇。
良久叹息道:“这星空啊,还真是……”
眼波流转间,捕捉到一个银白色的衣角,话未尽被尽数吓了回了。沈风月吓得往旁边连蹦了几下。
艾伯特站在他身后,见状微微挑了下眉。
沈风月:“!!!”然后很快地调整下情绪,客气恭敬地喊了声:“船长好,怎么到这儿来了?”
艾伯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替他将那句话说完整:“星空挺美的。”
“嗯。”沈风月低低地应了一声,站在他旁边好不自在。
“我是因为宴会无聊而出来透透气,你呢,怎么不去?”他在观星间内走动,硬底的靴子在地上发出哒哒的敲击声。
哒,哒,哒。每一下都敲击在沈风月的心上,他胡乱编了个理由:“我同船长一样。”
“嗯。”艾伯特脚轻轻点了点地面。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只是在简单的聊天,沈风月却有一种自己正在被严刑拷供的错觉。
“为什么不喜欢宴会呢?”
沈风月老实答:“太闹腾了,我又不喜欢跳舞,也没个什么朋友,唯一想着的就是吃东西了。所以吃完自己的手艺就撤了。”
艾伯特说:“嗯……好像可以理解。你手艺挺不错的。”
沈风月笑笑:“谢谢船长夸奖。”
快点结束吧,这尬破天际的气氛,和孤儿船长快把天给聊死的水平,沈风月已经忍受不了了。
上天似乎是听到了他内心迫切地祈求,艾伯特刚开口要继续尬聊就被打断,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
这声响怎么听怎么不对劲,沈风月是谁,经历过大风大浪,什么场面没见过的狠人,凭借敏锐的第六感判断出这八成是出事了。
他盯了艾伯特一眼,心里想这人是不是跟自己八字不合,而且还专克他,一旦单独相处必定出事的那种。
艾伯特身上的通讯器发出红光,是奥利尔给他发来的急讯,艾伯特没想藏着掖着,所以沈风月也瞧见了。
原来是星舰航行时,撞上了其他星盗组织,而星盗们本来就嗜血好斗,于是对方挑衅,孤狼不耐,双方就开战了。
现在外面一阵喧哗,处于混乱中,急需艾伯特回去主持大局。他想了想,回头看了一眼无辜人士沈风月,考量再三开口道:“外边混乱怕伤着你,你先在这里躲着,我会把门反锁,待会儿处理完事情我再回来找你。”
小厨子蠢呆呆的,脾气还不好,跟个小炸炮似的,况且还武力底下,不能打,只会炒菜,得藏好了。
沈风月要是知道他的心里话,绝对会当场炸毛,但此刻他不知晓,觉得人家这也是为自己好,便乖乖点头表示自己会藏好的。
艾伯特点头,大步迈出屋内,咔哒一声将门上锁。
这声上锁的声音在沈风月耳朵里莫名的扩大,隐隐约约中似乎有些害怕,他好像,很怕门上锁一样。
摇了摇头将杂绪甩出脑子,他熟练地躲进一个遮蔽物处,老老实实蹲在那里等艾伯特回来。
这边艾伯特快步到了现场,大厅里已经是一团混乱,他错身解决一个人,透过玻璃观察,发现对方火力极猛,看起来像是有备而来的。
思绪在脑中转过,观察这攻击手法,不像星盗一样自由灵活,反而暗藏一套章法,看起来像是正规部队。
艾伯特认出来了,这是联邦的惯用打发,这些所谓的星盗都是联邦军伪装出来的。
对方指挥有度,发散着攻击星舰各处,惹得主星舰中的日常人员仓皇逃命。子星舰的日常人员不比星盗们胆子大,哪见过这种阵仗,当即作群鸟分散而去,反倒干扰视线,也让艾伯特找不到奥利尔等人。
火力太猛,他们被攻击了个措手不及,艾伯特心中莫名的烦躁,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