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根不能不喝,又没有证据证明这汤里有问题,哪能随便说出来呢?但是,这汤是不能喝的。李天根跟师傅学习法师道法的时候,说真的,花了大量的时间学习草药的辨认,从草药的外形,颜色,味道都学了两三年的时间,然后,还要学习草药的制作,他身上带着的这些药剂,可都是他的独门炖制出来的秘家药水,可以这么说吧,这草药方面,李天根可以算得是一个行家里手了。黄大庆这方面在李天根的面前只能算是个小学生。
李天根在喝汤之前,先是闻了一下,一闻,他就知道了,这是断肠草的苦味,这种味道普通人只有通过喝下去才能体味出来,但是,李天根是行家,这么一闻就知道了。李天根拿起搪瓷,舀了一汤匙,放进了嘴巴里。当然这是外人看出来的表像,实际上,李天根用的是遮眼法,速度奇快无比,汤早就被他洒到地板缝隙里去了,可是,搪瓷却进了自己的嘴巴。
断肠草有许多种类,比如乌头啦,雷公藤啦等等,大陵山上的断肠草名叫胡蔓草,学名钩吻,是断肠草中最毒的一种,明李时珍《本草纲目钩吻》:“(钩吻)广人谓之胡蔓草,亦曰断肠草,入人畜腹内,即沾肠上,半日则黑烂,又名烂肠草。”清沈涛《瑟榭丛谈》卷下:“大陵山有断肠草,人马误食之,立毙。”
黄大庆和黄得水几乎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李天根在喝汤,李天根注意到黄得水嘴角在不停地蠕动着,可以看得出这黄得水还是个心底不坏的人,和黄得水比较起来,黄大庆却是抿着嘴巴,一副恶毒心肠写在脸上。
李天跟碗里的汤喝得只剩下小半碗了,这个时候,黄得水家里的黑狗从外面窜了进来,不时地还在吼几声,黄得水的小儿子就过来打这黑狗,是追着打。李天根心里想出了一个计策来。就在小男孩把狗赶到他身边时,李天根假装被小男生碰了一下,身子还一歪,手上的汤就洒了,这个时候,李天根又是一个遮眼法,其实,他把汤给狗罐了几口。
黑狗喝进了一两小口,立时倒地,叫了几声,全身就抽搐了起来,最后,四脚蹬了这么几下,黑狗就一命呜呼了。
说实在话,李天根看到黑狗毙命,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得水,你这汤里放了什么东西,怎么这黑狗舔了这几口,就死了呢?”李天根要揭穿黄得水的把戏,虽然不好说黄得水下毒害他,但是,起码要让黄得水明白,他李天根不是凡人,想害死他没那么容易。
“这——这——,没放东西啊——,这狗肯定是在外面乱吃了什么吧。”黄得水的额头冒出豆大汗珠来。
黄大庆盯着李天根象个傻子一样在发呆,发愣,发傻,他怎么也不相信,黑狗就舔了这么几口,倒地就死了,那这李天根喝了大半碗的断肠草怎么就好端端地坐在这里,还能又说又笑呢?这不出了邪乎事了吗?
“得道了!真的得道了!”黄大庆吓得面如土色,全身直哆嗦,可是眼睛还象是钉在李天根的脸上一个样。
黄得水在瞪着黄大庆,心想,就你这家伙逞能,这要是让村里人知道了,那我不毁了一世英名,其实这是他黄得水心里想的,就他那德行还有什么英名,臭名还差不多。与此同时,黄得水也在心里纳闷开来了,他也明明看见李天根喝下了黄大庆搞的断肠草,喝了大半碗的量,那他怎么就什么事也没有呢,他们家黑狗是多么厉害的一只猎犬啊,上山追野兔,赶野猪都不在话下,性子刚烈无比,连山里的豺狼野猪见了都躲,黑狗小舔了几口都死了。那这李天根不是神也是仙啊!
“大庆哥,你猜这汤里是不是有毒?”李天根好象是开玩笑地问黄大庆。
李天根发现整个场上看下来,黄大庆是最慌张的一个人,想想,黄大庆可能是因为他李天根昨天晚上睡了巧云,因此,得罪了黄大庆,今天黄大庆就想借黄得水家里请客把他李天根给害死了。
“有毒?啊——,那个什么——,怎么可能汤里有毒呢,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的。”黄大庆心里有事心里惊,他不停地抹着额头上的汗水。
“哈哈,大庆哥,你这是在城里累的,你这身子骨不行,看看你一脸的汗水,这才喝几杯酒啊,大庆哥,我看啊,八成你是肾坏了,这男人要是肾一坏,那可就没得享受了。”李天根坏坏地笑了几下。
“天根啊,我这身子感觉有点累了,我坐不住了,我这些小兄弟们陪你喝,我去屋里躺下了。”黄得水不敢在桌上了,就提出要回屋去。
“叔,你去歇着吧,我再感谢一次你的热情了,今天这很丰盛啊!搞的侄子都不好意思了。”李天根看着黄得水的眼睛说这些话的,有敲山震虎的意思。
黄得水的脸上已经憋不住了,叫上几个兄弟,就回屋子里去了。
这黄大庆现在也象是被霜打了似的,整个人都跟焉了的菜叶子一样,耷拉个脑袋,这是怕了李天根的原因。以他那个水平,他只能理解李天根是得道成仙了。
李天根现在也不去想这下毒的事了,反正自己也没中毒。他现在就在想着怎样让黄得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相信他不久就会找到机会让黄得水为在一次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黄得水进屋一会儿,就从里屋出来了一个青年,名叫黄小毛,小毛子走到黄大庆的身边,弯腰在黄大庆的耳边说了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