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春冰似乎明白了什么,余光也瞟了一下萧放,点头道:“嗯,我知道了。”
车子沿着深南大道向小梅沙开去。杜春冰的司机黄虎是个神色阴郁的二十来岁年轻人,眼眶有些发黑,萧放一看就知道他夜生活过度。萧放坐在副驾驶座上,总能看到黄虎眼珠子不时地看看后视镜,很明显是在看坐在后排的姐妹俩,萧放暗想,没准儿这黄虎还跟杜春冰有一腿。
姐妹俩叽叽喳喳说着,杜寒暮把冷饮室发生的那一幕都跟杜春冰说了,杜春冰听到杜寒暮说萧放要looklook天上的月亮,咯咯笑起来:“阿放啊,你还蛮搞笑的嘛!”
“蛮搞是qiáng_jiān,犯法地。我从不去搞笑,都是笑搞我。”
两姐妹很快明白过来,笑成一团,就连那阴郁的黄虎也咧嘴笑了,萧放一瞥之间却发现他掉了两颗牙,牙龈处红肿,嘴角还有些青淤未散,看情形像是被人打的。
杜春冰笑了一阵,有意无意地问了一句:“阿放,暮暮说你是个拳击手,可你又大学毕业,对股票那么在行,你到底在做什么呀?”
萧放摁下一点车窗,伸头出去“呸”地吐掉一口口水,沉声道:“我来深圳三年了,上了两年班,后来在山猫酒吧当乐手吹萨克斯,前两天身体不舒服,辞职了,准备休息个把月后再去原色酒吧做乐手,不过也有可能会去广州,还说不定,看看再说吧。”
“哦,真没想到,你还是乐手!做乐手很好玩吧?”
萧放漫无边际地聊说着在山猫酒吧的一些事情,脑子里却飞速思考着问题:自己如此刻意地去接近她们姐妹俩,为的是要抓住贼手向金钱帮出口恶气,还有弄清楚一些与被盗过程有关的疑问,现在很顺利地与这两姐妹搭上了线。既然龙哥和杜其盛杜其昌已经对自己这个陌生人起了疑心,肯定会很快查出自己的底细,还不如自己先对她们姐妹说出来。可假如被他们查出自己钱被盗的事情,那么他们肯定会推断出自己别有用心,说不定这两姐妹也因此而对自己产生戒心!那么下一步又得如何去做才能消除她们的戒心呢?未来又将发生些什么,自己又应该如何去面对?还有那般若和马老六等人又到底在里面扮演着什么?
难啊,难啊,当真是举步维艰,步步惊险,千头万绪,不尽的麻烦缠身!且走一步看一步去!大丈夫铁马金戈,怕他爹个卵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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