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跟她单独住一个屋檐下吧,便让女儿女婿一起来分担尴尬的时光,每日必在一起吃顿晚餐。现在赋闲在家的陆安泽对此打趣说:“这比在陆家时聚得还勤了,看来这日日共饮的缘分指不定是跟谁哪。”
远在京城的太子看到线报,笑道:“陆璆鸣,你的岳父真是命运多舛啊。”吩咐下去,让刘城主以后直接跟陆璆鸣本人联系即可,无需再经过花府。刘城主便依令逐渐与陆璆鸣接上头,暗示了自己与太子的关系。陆璆鸣先是与信任的幕僚商量了一番,还是犹豫不决要不要这么早站队,事关陆家和花家两家以后的安危,便暗中叫来陆久遥、陆安泽和花弥一起商量。
陆久遥跟陆父一样,有点担心风险太高,陆安泽却极为赞同鸣长兄的主意:“墙头草最是让上位者不喜,祖父不就是吃亏在这上面?必须要明确地选好一派。”
花弥头一次参加这种古装电视剧才能看到的谈话,一下子觉得自己好高大上啊,以前投票顶多投个单位领导,哪会有投错票掉脑袋的可能?也勇敢地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对,我也赞同。关键是选对人。”
陆久遥见大家都同意,便也少数服从多数,分析道:“太子的外祖与祖父关系甚好,他还几次向咱们示好,平素风评也是宽宏厚道,文武双全;二皇子杀伐果断,与当今皇上年轻时一样的性子,也最得他宠爱,但风评他过于霸道不留情面,只是才华端的更胜太子一筹。只是凡人不能看表面啊。”
陆安泽离京时还太小,当然没有资格发表意见。陆璆鸣接着陆久遥的话说道:“我听祖父和父亲说过,他们接触这二人的机会较多,觉得这二人的确与风评差不多。只是我们远在辅阳,又时隔四年,不好把握局势,到底谁的胜算更大呢?”
花弥这时插言进来:“要我说你们应该转换思路。”
“哦,怎么说?”陆璆鸣好奇道。
花弥说出自己的见解:“你们不应该侧重于猜测谁能赢,更应该看这二人的人品如何。人品差的赢了,咱们就算没站错队,他也可能翻脸无情,比如你们家。而这人品好的就算输了,也会袒护曾经支持自己的战友,就算他到时已无力回护,那士为知己者死,咱也认了。所以我认为如果那太子当真厚道仁义,就算才华略逊一筹怕什么,太聪明了还需要大臣辅佐吗?”
“哈哈哈,妻主好聪明。”陆安泽大笑道,见她美目瞪过来,忙解释说:“我是真觉得你聪明,不是说反话。只是头一次听说这种观点,觉得好有趣。”
陆璆鸣和陆久遥也笑了,陆璆鸣说:“妻主说得的确很有道理,独辟蹊径。不过此事关系甚大,我还需要征求父亲叔父们的意见才是。”想了想还是说出口:“妻主,等小世子出生后我们兄弟三人便出府单住吧,你若想我们了,随时可来。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想以后给岳父找麻烦。”
花弥楞了一下,见三人眼含热泪看着自己,心中感动,说道:“你们选君主,我选夫郎,都是一样的道理,我早就认了,风雨同舟。你们出府也好,只是休想落下我。”
四人坦白心扉,互诉衷肠,气氛太好,每个人心里都暖洋洋的,软成一片。陆璆鸣把自己大着胆子瞒过父亲,得到傅安的资助,招揽宾客贤士也跟他们都说了。陆久遥和陆安泽非但没有责怪他,还对他什么都一人扛着觉得愧疚,要他以后多让兄弟们分担一些陆家的重担。
花弥也说以后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陆璆鸣还说这些宾客贤士里有个学问很好的谋士,虽然名不见经传,但确实有才,问陆安泽愿不愿跟他继续学习,陆安泽答应下来。陆久遥成绩斐然,便不再学习。陆璆鸣在他这个年龄已考取进士,现在因为身份问题,陆久遥暂时不能报考,跟着陆璆鸣忙着招揽接待宾客,暗中往来于京城和辅阳。
四人刚说了要提防些傅安,这厢夏氏孕期无聊就请傅夫陪她聊天。傅安哪能放过这等机会,忙让儿子跟着。傅春月虽已十六,仅比陆久遥小一岁,但对男女之事开窍的晚,极不情愿地跟着来了。
夏氏也不知道傅夫人会带儿子来,于是花弥便这样全须全尾地暴露在外男面前。傅春月只觉得厅堂中百花绽放,婀娜少女的一颦一笑,让自己头晕目眩,热血上涌。见花大小姐真生气了,傅夫人急得使劲掐了一下看她看愣的儿子,来之前那个嚷嚷着女孩子有什么好看的是谁来着?
花弥被傅春月露骨的眼神看得毛毛的,忙告辞回房了。
陆安泽听说后立马放下书奔到她的闺房,气得够呛,碍于夏氏的身份,不好现下就冲过去找他算账,等他和傅夫人走了,他便想冲到傅家找他理论,却又想没根没据的,反倒把小事说成大的,只好往他家里扔了几块石头泄愤。心里暗骂夏氏的招惹事端,等鸣长兄和遥二哥忙完回家后,跟他们说了一遍,三人气得都没去一起吃晚饭。
花弥也借机提出还是跟着陆璆鸣他们出府单过,花容这次答应了。他两次婚姻,都受这男女不清不楚的害,不想女儿他们小夫妻因为自己和夏氏不睦。夏氏也知道自己这次办砸了事儿,也不好说什么。
而傅春月一直在恍恍惚惚中回家,浑浑噩噩地吃了晚饭,躺到床上,突然一个激灵坐起来,把小厮吓了个半死。他虽是个学渣,早在两年前就退学了,他气晕先生的英雄事迹仍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