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她在低温环境下昏迷至少超过一个小时,以楚非绯二十四世纪的基础知识来判断,她断没有可能还能醒过来。
难道在她昏迷后,夏少元做了什么,才让她没有失温而死?
楚非绯不由得审视地看向夏少元。
夏少元见楚非绯还知道原地活动保持自己的体温,心里正想说这丫头还不算太笨,不过没一会就听不到动静了,回头一看,正对上楚非绯深思的目光,不禁眉心一皱:“干站着干什么,不想死就动起来。”
楚非绯垂下目光,就算夏少元做过什么,看样子他也不想让她知道,既然如此,她又何必深究。左右......将自己害到这样境地的,罪魁祸首还不是这个人面兽心的大少爷。
楚非绯一边原地小跑着,一边打量着四周。
她此时才发现,那个面生的丫鬟其实也没说错,这距离冰窖大门三步之处,确实有个壁灯,不过却不是向前走三步,而是向左走三步。
壁灯而下,是一个十几阶的台阶,上面铺着草垫,用来防滑。
她现在所处之处正是一个入门处狭长的高台,大约五米左右长,不到一米宽,有一层楼那么高,她那样一头栽下去,而没有摔断脖子,还真是幸运。
楚非绯有些后怕,她一直在小心防范着珠苑那边的陷害,却没想到,那边这次是要直接杀了她,连陷害都省了。
再联想起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这个夏少元,楚非绯又不由得咬牙切齿起来,盯着夏少元的后背的目光,都能将那衣服烧出一个洞来。
这样不知过了有多久,楚非绯这样原地小跑着也渐渐没了力气,只觉得双~腿像灌了铅似的沉重,连呼吸似乎也困难了起来。
冰窖虽然密闭,但是好在空间够大,氧气也不会不够用,楚非绯知道自己这是因为低温出现的失温反应。
“过了多久了?”楚非绯努力控制着牙齿的打战问道。
夏少元似乎也是累了,丢了手里的坚冰,靠着木门闭目了一会,方才道:“应该有一个时辰了。”
“已经过了正午,最热的时候就要过去了,如果还没有人来领冰,到了晚上......”楚非绯说不下去了。
如果在一天最热的时候都没有人来领冰,到了晚上可能性就更小了,这表明他们可能要在冰窖里,被关上一整夜,然后到第二天才可能有人开冰库。
就算阖府发现了夏少元失踪,他那样一个大人,顶多也以为他溜出去会朋友,恐怕等到他整夜未归才会开始寻找,就算寻找,也不会想到去自家的冰窖里寻。
至于她楚非绯,恐怕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她已经失踪了。
楚非绯一阵绝望,她瞪着夏少元,瞪着这个害她成了某人的眼中盯,好不容易大难不死没有摔残,又要濒临冻死的家伙。
“夏少元,你怎么会在这里?”楚非绯咬着牙道。
☆、第二十七章不就是钱吗,爷给你
夏少元冷冷地瞥了楚非绯一眼:“爷的名讳也是你叫的,没规矩的东西!”
楚非绯仰天轻轻一笑:“关在这地方,用不了等到明天,怕是不出一个时辰我就要冻死了”楚非绯看向夏少元极尽嘲讽地道:“夏少元,你又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夏少元没料到楚非绯竟然如此大胆,居然敢骂他不是东西,当下愣了一愣才道:“我看你是皮痒了,想吃板子了吧!”
楚非绯冷笑:“要吃板子也要等出得去这鬼地方,夏少元,拜你所赐,如今我要窝窝囊囊地死在这里,而且可能还被安一个愚笨的蠢货名头,因为那些人定会说我是自己失足摔倒,才被困在冰窖里的。”
夏少元沉默了一下:“也不是就一定出不去了,只要我接着敲门,也许我的婢子在附近寻我,会听到的。”
楚非绯冷笑道:“你进来已经多久了?有快两个时辰了吧,要发现你不见了,你的婢子早就发现了,再说她们即便是找,也是先去各院的主子那里找,又怎么会找到假山的山洞来,难道你夏大少爷还喜欢玩躲猫猫不成?”
楚非绯现在是绝了望,说话索性也由着性子来,平时多温婉懂事的一个人,此刻她就像是浑身都长了刺,而且此时那些刺全都竖起,根根扎向夏少元。
要说想要害死她的是表小姐,夏少元充其量只是想利用她罢了,楚非绯却恨夏少元恨到了骨子里,恨他步步逼她,将她的攒钱大计毁于一旦,恨他为了一己之私罔顾他人意愿,将她的性命当做与表小姐博弈的玩具。
此刻楚非绯真是死到临头,反而将平时藏起来的泼辣性子都露了出来。
“只可惜,你夏少元,前程似锦,风华正茂,也要和我这个不是东西的东西一起葬身于此,可怜可叹,可悲可笑,哈哈哈!”楚非绯仰天大笑了几声,却又因为太冷,那笑声笑了一半便消失在她的寒战里。
夏少元脸色铁青,这辈子大概还没有谁敢这样对他说话,他盯着嚣张又狼狈的楚非绯,从牙缝里道:“忘恩负义的蠢货!”
楚非绯嘿嘿冷笑:“你骂谁蠢货?你们这种没有人伺候连衣服都不会穿的家伙连蠢货都不如!
你知道吗,我从小就最看不惯的就是你们这些富家公子哥,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就以为自己是神了,别人的性命在你们眼里都是玩意,随你们玩弄!你们这种人才是真正的垃圾,要是将你扔到第七区,分分钟就能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楚非绯也不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