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某处霎时软得一塌糊涂,他几乎要满足地低叹出声。
曲怀瑾眨眨眼,蹙了眉:“又喝酒了?”
“就一罐,不多。”
“难闻,刷牙去。”
“嗯,等会儿去,你饿不饿?”
曲怀瑾翻身朝里,滚了小半圈,贴着帐篷壁,阖了眼:“不……”
过会儿,就没了声音。
沐念阳挨着床沿坐下,扬手替她拨开略略汗湿的额前发丝,眼底是止不住的笑意。
曲怀瑾对他,始终是依赖信任的。
她会在被别的男人触碰之前立马躲开,或是动作慢了被人轻触了某处,即刻露出厌恶的表情,但极少避开他,或者说,习以为常。
好比他刚才吻了她之后,她第一反应不是炸毛骂人,而是先嫌弃了他身上的酒气,即便他们现在关系还不算清楚。
这是她对他的不同之处,这样的不同是值得人高兴的,他想。
曲怀瑾睡觉不老实,夜里老是翻来覆去,后半夜,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不肯下来。
他那会儿还没睡熟,下意识揽着她的腰不让人乱动,又怕把人给吵醒,安抚性地轻抚她的头发。
她偶尔还会说梦话,今天没有,昨晚倒是胡言乱语一晚上。
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向来嘴硬的姑娘抱着他的胳膊支支吾吾:“沐念阳……讨厌……为什么……这样……”
那样是指哪样,他并不清楚,无所谓真的讨厌与否,他只为她梦里有他而沾沾自喜。
感情这东西挺神奇,重逢之后他不止一次感慨。
在那之前,他并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越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