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们把张随风推推搡搡地带到半边脸前面。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半边脸想起张随风费了自己的根儿，顿时火冒三丈，提起刀了就要杀他。张随风知道落在半边脸手中难逃一劫，闭眼等死。可是半边脸的刀并没有落下来。

不是半边脸突然大发慈悲，而是他还惦记着金凤翠凤两个美人。半边脸的活儿坏了以后，对美女的渴望反而更强了，好像只有把最美貌的女人弄上手，他还算是真正的男人。

“只要你把两个美人交给我，我可以饶你一死。”半边脸对张随风说。

张随风可不上他的当，闭着嘴巴一声不吭。半边脸的刀狠毒地举了起来，对着张随风的脖子砍了过来。

“公子，不可这样便宜了他！”半边脸的一个贴身家丁叫道。

“你说怎么处置他？”半边脸问。

“公子不是正愁缺少一个内府太监吗？把他带回去，割了他的活儿，让他做太监好了。”贴心家丁说，“如果他做得不满意，你再杀他也不迟。”

半边脸看了看张随风，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像孤狼一样悲嚎，又像野鬼一样阴森。张随风第一次感觉到比死更可怕的威胁。

张随风被半边脸带回府衙。半边脸叫那个贴身家丁把张随风的活儿割了。家丁的祖上曾做过内务府的净身医官，对这一行非常熟悉。

家丁叫人用烟火熏烤了一个单独的小房间，找了一张厚实的杀猪凳，把祖传的锋利小刀用开水煮过。

张随风被脱得光溜溜的绑在杀猪凳上，那个曾经让他引以为傲的活儿此刻也蔫了。家丁拉好窗帘，点着灯。其他陪同的人都不敢看，纷纷退了出去。

“你把我家公子踢成了废人，今天我也要把你费了。”家丁恶狠狠地说。

张随风感到家丁锋利的刀锋扫过了他的草丛里，很快被理得一片清爽。家丁对着张随风的活儿凝视了片刻就要动手了。张随风还没想出脱身之策，只得闭眼受辱。

“你还有什么话要交代的吗？也许一刀下去你再也不会醒来了，毕竟我是第一次做这个事儿，没有经验。”家丁笑着说。

“我……我……”张随风睁大恐惧的眼睛，想着自己的姨娘们从此又要过上旷怨的生活泪水禁不住流了下来。

“你没话交代，我动手了。你把这个树枝咬住，免得咬碎了牙齿。”家丁把一根树枝递给张随风，要他咬住。

几分钟以后，暗房里穿来一阵阵杀猪般的嘶叫。半边脸露出得意的微笑。其他家丁也幸灾乐祸地笑着。

不一会儿嘶叫声歇了。家丁开门出来，说弄好了。

半边脸进去一看，见家丁已经给张随风穿好了衣裳，杀猪凳上满是鲜血。墙角上扔着一丛毛毛和一个带血的东西。半边脸得意地笑了。嘱咐家丁把张随风调理好，他还要继续羞辱张随风。

张随风闭着眼睛呼吸微弱，血还从他的股下流出来，不断地滴到地上。

等半边脸走了，家丁把张随风安排到一个偏僻的厢房里，倒是按半边脸所说的殷勤照顾。半边脸每天都要过来看一次，可张随风的身子好得不快。在床上躺了五天才可以下地行走。

张随风被割了活儿，声音也变了，说话几乎和太监一模一样。半边脸总算放心了，把他安排到内府去伺候他的那些美人儿。

“你踢坏了我的东西，让我看着众多美眷无法下手。我也要你尝尝这个滋味，如果你承受不了，里面有水井也有歪脖子树，跳井上吊由你选择。”半边脸阴险地说着，又在张随风下面摸了一把，果然是空荡荡的。

半边脸的内府没有厚德府后花园的规模，排场也不少，妻妾丫鬟少说也有几十人。

“这是个假男人，只有皇宫里才有，今天我也弄一个来，给你们开心开心。”半边脸笑着对妻妾们说，“他就是你们平时开心的玩具，你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就是不要把他弄死了。弄死了就没得玩了。”

半边脸把张随风扔给妻妾们就出去了。

妻妾们可高兴不起来，张随风好端端的一个俊男儿竟被弄成了一个太监，她们就是有些想法也是空想了。不过，妻妾们对太监很有兴趣，非要扒下张随风的裤子来看看。张随风很是羞涩，提着裤子逃去。妻妾们越发来了兴致指挥丫鬟们去抓张随风。

张随风在内府的花园里跑来钻去，弄得丫鬟们香汗淋漓，却是抓不住。乐得妻妾姨娘们笑声不断。半边脸听到里面传来的笑声，复仇的得意更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