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她重新躺在床榻上,又等了一个时辰,四周始终寂静,他一直没有从西屋里出来。
难道他并不想要……?
她的思绪顿时很乱,乱成麻,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夜。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天已经亮了,晨阳从窗户洒下,她睡眼惺忪,踱下床榻站在窗前向外看,一眼就看到他身着蓝衫,在不远处的古树下练剑。
阮清微咬下唇,穿好衣裳,默不作声的去溪边梳洗了一番。回到院中,见他依然在练剑,她挑眉,随手捡起一根树枝,纵身翩然跃起,用树枝为剑,直攻而去。
慕径偲一怔,见她身姿优美来势汹汹,忙是收住剑,闪开她的连连进攻。细察之下,发现她一招一势极稳极准,万不曾想在她看似娇柔的身形下,武功造诣颇高。
见他总是在避,且每次都能避开,阮清微住了手,扬眉轻哼一笑,“怎么不出招,不习惯有人陪你练剑?”
慕径偲收起剑,认真的道:“我永不愿跟你兵刃相向。”
阮清微扔下树枝,背着手,莞尔一笑。
难怪她总是有恃无恐的出入各地的府邸,凭借的不仅是胆识与聪慧,还有她深藏不露的武功。慕径偲定睛瞧她,问道:“你昨晚睡得不好?”
阮清微反问道:“你呢?”
慕径偲抿嘴笑道:“跟往常一样。”
“你昨晚睡在哪里?”
“西屋。”
阮清微挑眉,“我能去看看?”
“能。”
阮清微脚步轻快的进了西屋,站在屋中一看,她不禁神色略沉,西屋也是布置成了卧房。三间竹屋,一间堂屋,两间卧房。原来,是她想多了呢。
她抚了抚额,转身取了一坛酒连灌了数口,心脏有一丝一丝的疼痛泛起,就像是被什么东西,一道一道的划着。
慕径偲轻唤道:“清微?”
阮清微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换上一副自然而然的神情后,悠然转身,无事般的笑道:“想吃烤鱼吗?”
“想。”
“你可以来看着我捕鱼。”
她身姿轻盈,微笑着朝外走,经过他身边时,她的手腕就被他抓住了。
慕径偲柔声问道:“你昨晚一直在等我?”
阮清微挑眉,“并没有一直等,大约等了三个小时辰。”
慕径偲轻握着她的肩,俯首瞧她,道:“我……”
见他欲言又止,阮清微眨眨眼,笑道:“你不打算问我等你干什么?”
慕径偲沉声道:“你在笑我迟钝,不知你的心思?”
阮清微一怔,轻哼道:“那你倒是说说,我是什么心思?”
“说穿了就不美好了。”慕径偲在她的额头深深的一吻,温柔的道:“记住,我并不着急。”
阮清微的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
慕径偲轻抚了抚她的背,抿嘴笑道:“我去看着你捕鱼?”
“好。”阮清微点点头,心中豁然。
他们刚走到院中,就看到侍女青苔纵马而来,急道:“太子殿下,芳菲楼里出事了。”
慕径偲平静的问:“什么事?”
青苔道:“事关亦心公主和魏晏大将军,肖老板请太子殿下尽快到芳菲楼商议。”
☆、第三六章
阮清微抬首瞧了瞧,在高高的树杆上有一个鸟巢,想必它是不小心从鸟巢上掉落的。当她的目光再回到小鸟的身上时,余光暼到有一双靴子正在向小鸟靠近,那是做工极为精致的绣花靴,眼看靴子将要踩在小鸟,她赶紧呼道:“当心。。”
“你吓到我了。”
阮清微闻声看去,绣花靴的主人是个温婉端庄的少女,面容恬静,生得极美。少女的身后跟着两个丫鬟。
那少女静静地看着她,眼波温柔的流转,带着考究的意味。
阮清微满脸抱歉的神色,指了指地上的小鸟,笑道:“我替它谢谢你的没有误踩之恩。”
少女眼帘一垂,瞧了眼离她一步之遥的小鸟,笑容柔美的道:“你可真是好心肠。”
阮清微若无其事,觉得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她刚要上前去捡起小鸟,却见少女神色如常的向前迈了一步,靴底实实在在的落在小鸟的身上,小鸟来不及发出最后的嘶鸣就变成了一滩血肉。
阮清微怔了怔,眉心皱起,惊愕的望向那个笑容依旧柔美的少女,她一脸的纯真无害。
少女平静的继续向前走,丝毫没有迟疑,踩死一只活生生的小鸟就像是踩在尘埃上一样寻常。少女在阮清微的面前站定,目光温软,声音轻柔而平静的道:“我是林程璧,你呢?”
林程璧!
父亲是刑部尚书,伯父是右都御史,姨母是柳贵妃,舅父是柳丞相。
“原来是林大小姐,久闻大名。”阮清微的唇角噙着一抹寒意,背着手,上上下下的打量她,若非是亲眼所见,真是不敢想象,她的表面有多么的温柔美丽,她在杀害一条生命时,就有多么的冷漠无情。
林程璧很享受别人的打量,她的容貌、身姿、气质,每一处都经得住细细的打量。
阮清微慢慢的踱着,绕到林程璧的背后时,忽然揪住她散在肩上的长发,不知不重的一拽。
“啊……”林程璧措不及防的痛呼出声。
阮清微揪住她的头发,面无表情的把她往旁边拉着。
太过疼痛,林程璧只得随着那股牵引的力量走,她一手护住头皮,一边惶恐的质问:“你要干什么?”
林大小姐的丫鬟扑过去,想要去解救自家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