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公子了,请聂公子见谅。”
“无碍,下次我来招待你也是一样。”
艾草:“……”
不知过了多久,艾草突然听到外头响起说话的声音,脸色微变,忙道:“小姐,好像有人来了。”
霍姝也听到外头的声音,顿时有些不舍,不过也知道适可而止,今日能在这里见到聂屹已经算不错了。当下对下面靠在墙上的少年道:“聂公子,我要走啦。”
聂屹抬首看她,没有多说什么,只道:“你下去时小心一些。”
见他关心自己,霍姝心里高兴,一个高兴又开始妄形,就差拍着胸脯自信满满地说:“聂公子放心,翻墙爬树这种事我很在行的。”
她和地上的人挥挥手,猱身就直接跳下去。
聂屹纵使知道她的身手不错,仍是有些担心地上前一步,隔着一堵墙倾听那边的动静,就担心这活泼的姑娘会从墙头上摔下来。
霍姝顺利落地后,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说了什么,顿时脸色有些糟糕,担心地想着,那聂公子不会以为她其实是个很粗鲁野蛮,只会爬树翻墙的姑娘吧?其实她也很贤良淑德的,姑娘家会的东西她也会呢。
艾草全程看在眼里,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眼,上前帮她整理微微有些凌乱的衣服。
她家小姐说自己翻墙爬树很在行并不是骗人的,人在上头折腾那么久,衣服也只是有些乱,却没有沾上什么脏东西,可见这翻墙爬树的技术在虞老夫人的训练下,是越发的老练了,要不是她先前亲眼所见,也不知道她刚才去爬树。
可姑娘家能这么直白地对个男人说这种话么?也不怕将人吓跑了。
“姑娘,咱们快点走吧,被人发现就不好了。”艾草为她整理好衣物和头发上有些歪的玉兰点翠步摇,小声地道。
霍姝一抚衣袖,酝酿了下情绪,非常有贵女范地说道:“行,走吧。”
艾草松了口气,当下小小声地道:“小姐,您刚才不应该说那话,让聂世子听了作如何感想?”
“知道啦,下次一定会注意。”霍姝也颇为后悔,人都没拱到手呢,哪里能将他吓跑。
不过看他的样子,好像也不是那种能被轻易吓跑的吧。
另一边的少年隔着一堵墙,听着主仆俩的声音渐渐地远去,不禁哑然失笑。
还有一天,明天是个吉日,就可以让荣亲王舅舅过来提亲。
霍姝刚出了院子,就和几个年轻的公子遇上。
这群年轻的公子中,除了她堂哥霍承瑞外,还有几个都是靖安侯府的姻亲,也可以称一声表哥的那种,都沾了些七拐八弯的亲戚关系,这其中就有霍老夫人的娘家永平侯沈家的长子沈彬。
先前发出声音的,就是他们。
看到她,霍承瑞一行人也大为惊讶,“七妹妹?你怎么在这里?”
霍姝上前给兄长和表哥们请安,细声细气地道:“迷路了,不小心走到这里。”
艾草低垂着头,她家小姐本事很多,认路就是其中一个强项,不然也不会知道这院子的墙后头是外花园,为了堵卫国公世子跑过来了。连她这丫鬟都没有摸清靖安侯府的地形呢,她竟然不知何时摸清楚了。
霍承瑞却没有怀疑,毕竟这妹妹回京才不过两个月,而且其中还有半个月是在房里养病,在自家迷路也是情有可缘。
当下柔声道:“七妹妹往这条路走,就能到内花园,过去就是萱雨轩了,几个妹妹应该都在那里玩。”
霍姝朝这位四堂哥抿嘴一笑,福了福身,带着丫鬟婷婷袅袅地走了,直到没有人时,马上大步离开。
沈彬目送她离开,目光久久未收回来。
“子敬?”霍承瑞奇怪地唤了一声。
子敬是沈彬的字。
沈彬收回目光,转头看向霍承瑞,突然道:“承瑞,你这位七妹妹以前从未见过,听说是刚从西北回来的,她可是说亲了?”
霍承瑞吃了一惊,指着他道:“子敬,你不会是……”
沈彬微微一笑。
他是沈家长房嫡子,父亲是永平侯府的世子,若是无意外,将来长房承爵后,他便是永平侯世子。沈彬容貌俊朗,敏而好学,举止进退有度,在京城中也算得上是个品行才学皆优的儿郎,恰好今年十七岁,家人正商量着要给他议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位七表妹容貌姝丽,我心甚悦。”沈彬很大方地将自己的意思透露出来,虽然在人家兄长面前说这种话很遭人揍,可他和霍承瑞自幼一起长大,彼此的关系亲厚,倒没什么。
霍承瑞听了,倒是没有什么生气的,甚至认同他的话。
他们家七妹妹是所有姐妹中长得最标致的,沈表哥会心动也实属正常。
只是正常归正常,他可没有晕头,不会给这表哥制造机会接近自家府里的妹妹的,一切必须得按规矩来才行。
“七表妹可是定亲了?”沈彬既然想要娶这表妹,自然得打听清楚。
“没有。”霍承瑞老实地说,“不过我觉得,七妹妹的亲事,只怕将军府那边也盯着,我五叔答应了还不行,还得七妹妹的外祖母也答应才行。”
沈彬听罢,不以为意,虽说霍七是在外祖家长大的,但父母长辈尚在,子女的亲事还是由父母作主。只要霍五老爷答应了,其他就不成问题。
当下沈彬决定,今晚回府后,就去寻祖母,怎么着也先将那霍七定下来再说。不然以霍七这等花容月貌,只怕将来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