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沾阳春水的那种。
齐氏虽然厚待她,可并不知道,自己养的是一条白眼狼。
苗姨娘从来都是不甘心的,不甘心做一个小丫鬟,她自觉样貌不差,为什么要屈居人下,为达目的,她尽心竭力的服侍齐氏,就是为了能做齐氏的陪嫁,从而进一步当上姨娘,因为她知道依着齐氏的出身,财貌和品格,肯定会许给一个身份贵重的男人。
她如愿以偿了,齐氏的确带着她出嫁了,当时她兴奋的睡不着觉,安国公府的嫡长子,昭阳长公主的儿子,当今圣上的亲外甥,这样一个天神般的男人,她崇拜到了极点。
恨不得当夜就替齐氏去洞房了,可她是个城府极深的人,知道越是重要的时刻,越要忍耐,等到齐氏怀孕了,夫妻无法同房了,自然就轮得到自己了。
于是她摆着手指头算计让齐氏早些怀孕,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齐氏没过几个月就怀了身子,国公府上下都喜气洋洋的,苗姨娘更是高兴,她终于盼到这一天了。
可让她所料不及的是,齐氏根本没有提通房的事情,也根本没有那个意思,而宁远山也不提,苗姨娘的美梦顿时被打破了。
她好长一段时间都提不起劲儿来,好像一具行尸走肉一般活着。
不过越是这样的人,生命力越是顽强,苗姨娘沉寂了一段时间,总算调整好了,她想要的,齐氏不给,她就自己争取。
有了这个打算,只是静静等待时机了。
过了几年,齐氏再一次怀孕了,苗姨娘直到机会来了,于是在宁远山禁欲几个月后,成功的爬上了宁远山的床,并且使劲了浑身解数来讨好宁远山,让他对自己难以忘怀。
又再事发后,俱声泪下的对齐氏请罪,最终齐氏不忍心,念着多年来的主仆情谊,只好让宁远山纳她做了姨娘。
没想到的是,就这一次,自己也有了身孕,虽然是个女儿,但好歹也是自己的唯一的依靠。一想到这里,苗姨娘恨得牙根都发酸了。
没错,她是在宁远面前很得脸面,宁远山也经常到她房里来,可每次事后,宁远山都会让她喝下避子汤,她也多次恳求宁远山给她一个儿子,让她有所依靠。
宁远山的回答是,不可能,宁芷柔是个意外,没办法,当初事发突然,没有想到避子汤的问题,怀孕后,又有些不忍心拿掉孩子,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幸好是个女儿,留就留下吧,他绝对不会再有庶出的孩子。
苗姨娘心中大恨,她就不明白,齐氏都已经有嫡长子了,为什么还不允许姨娘生孩子,这也太霸道了吧。
其实她不知道,这是宁远山和宁远征两兄弟的约定,他们自小看着母亲应付冯太君,应付冯姨娘,心中十分的心疼,所以二人都决定,以后即便纳妾,也绝对不会有庶出,因为妾室没有孩子,尤其是男丁,就不会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后院也可平静些。
宁远征一直做的很好,只是宁远山却出了点意外,不过还好,宁芷柔是个女孩子,也不会影响什么大局。
当然,这些,都是瞒着齐氏和曾氏的。
所以说,宁芷柔是苗姨娘唯一的依靠,也正是因为这样,苗姨娘深恨齐氏,总是暗地里与她作对,当然也都无登大雅之唐,宁远山即便知道一点,但他绝了苗姨娘生儿子的希望,对她不免有一点愧疚,所以也就听之任之了。
最重要的是,齐氏从未和他抱怨过,想来也不是不乐意跟她计较吧。毕竟两个人身份差的太远,苗姨娘就算把自己修炼成神仙,也不可能威胁到齐氏的地位。
对苗姨娘来说,谁惹了宁芷柔,就等于动了她的心肝儿,她绝对不会轻易饶过此人。
“我的好小姐,不哭了,姨娘一定会给你这口气的!”苗姨娘一脸阴狠的说道。
宁芷柔抬起布满泪水的脸,抽泣道:“姨娘怕是哄了我玩儿吧,凤倾城是祖母的外孙女,是祖父和祖母心尖儿上的人,你今个儿也听说她的手段了,连冯太君和冯姨娘她们都斗不过那个小贱人,姨娘哪里就能替我出气了?”说罢又低头哭起来。
苗姨娘眼中闪过一抹阴鸷,好个凤倾城,好个贱坯子,国公府的事,关你个屁事,要你在这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拆了冯太君的台也就罢了,干嘛惹到二小姐头上,我苗月虽是个姨娘,但也绝对饶不了你。
她思量了一刻,一条绝妙的毒计浮上脑海。
于是她低声诱哄着宁芷柔,将自己的计划,一一说给她听。
果然,宁芷柔听完,便破涕为笑,抱着苗姨娘撒娇:“还是姨娘疼我,姨娘一定要成功毁了凤倾城这个小贱人!最好连宁芷兰一并毁了!”她恶狠狠的说道。
翌日,倾城刚歇晌起来不久,珊瑚便进来道:“小姐,兰小姐院子里的丫鬟过来,说兰小姐请您过去说话。”
倾城点了点头,“嗯,好。”
今日的天晴晴朗,午后的阳光更是毒辣,倾城微微觉得刺眼,倒是前头引路的丫头转头俯身道:“表小姐,奴婢带您走小路吧,那条路经过树林,太阳不会晒到。”
倾城微微蹙眉,语气平淡无波,“好的,你前面走着。”
那丫头回过身去,唇角却闪过一抹冷笑,这一幕没有逃过倾城的眼睛,亦没有逃过跟在倾城身后的盈秀的双眼。
盈秀作为凤家暗卫的一员,若是连这点眼力都没有,那就可以去死了。
两人对望一眼,盈秀很自然就明白了倾城的意思,她虽然跟在倾城身边的日子不长,但也看得出倾城,看出这个丫头不妥,肯定不会打草惊蛇,要静观其变的,不过无所谓,有自己在,绝对不会出问题。
于是主仆二人默不作声的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