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一路上那种挥之不去的失落感,在见到这个人的一刹那起,就消弭无踪了。
“我下手没个轻重,疼的话你说出来啊。”梁远声喉头攒动,居然有些紧张,他把手帕用药酒沾s-hi,然后动作极其轻缓地覆上去,将淤血慢慢揉开。
他从小就是好动的性子,从来做不好什么细致的活,手劲儿天生就大,每次帮着梁大夫弄什么药方份量都会弄得一塌糊涂,到了狼头寨领着一群大老粗当了土匪头头就更是粗鲁惯了。
这次就上个药而已,他却忍不住胆战心惊如临大敌,生怕自己一个手抖弄疼了应涵,太谨慎太小心,像对待j-i,ng美的易碎品一样,手指触上去他都不敢多加停留。
清凉的药酒覆在伤处感觉还不错,梁远声动作意外的合适,但这点伤擦完应该很快的,结果随着时间的推移,那边都还在磨磨蹭蹭地继续上药,应涵感觉气氛有点奇怪,忍不住出声催促道:“你上好了没?”
“啊?”梁远声正专心致志睁大眼睛控制着下手的力道,顺便琢磨着自己还有那个地方没揉到还可以再揉一会儿,冷不丁听到应涵问他,他轻轻抓住的手帕被吓得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