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办法?我顺口问了一句。
医生告诉我,我这个东西,就像那些躺在炕上的植物人差不多;要是没人管,这辈子,就只能半死不活地躺着等死啦!如果有个人,经常关心他,跟他说说话,帮他擦洗擦洗身体,摸摸他的脸,什么的,这人也许就能醒过来。
行啦!别绕弯子啦!你究竟想说什么?明着说,直接点儿说。我不耐烦他,遮遮掩掩的说话。
好,好,我直接说;医生告诉我,我这个东西呀,要是经常有个女人,能关心它,照顾它,经常摸摸它,说不定,哪一天,也就会醒来的!李吉明说完,不自然地笑了笑。
那你,每天让你老婆帮你伺候它,不就行啦!跑这儿,跟我瞎说什么!你要实在无聊,滚回你们家帮你老婆拖地去,少在我面前萝莉嗦,没完没了!
我老婆早跟我分居啦!根本就不理我!
她为什么要和你分居?为什么不理你?
她说我在外面混女人!我说我没有,她就是不相信,非要跟我分居,我去找了她多少趟,她躲在我丈母娘家,就是不见我。
我听说,你在外面,还有那么多相好的么?找她们去呀!
她们的男人,见了我,就跟见了臭虫一样,个个都想拿锹将我拍死!我哪敢去找她们呀!
我没想到,你如今混得这么惨呀!真是老天有眼!报应呀!报应!我看你只剩一条路可走啦!
什么路?
找根绳子,找棵歪脖子树,吊死算啦!没什么活头啦!对啦!现在歪脖子树也不好找,全成国家保护树木啦!干脆,你去跳楼吧,现在楼房最多,而且越盖越高,你挑个高点儿的往下跳,免得太低,跳下来,摔不死,摔个残废,更受罪;还有,你跳楼时,别选人多的地方往下跳,免得你跳下去,把哪个路过,不走运的群众,一下子给砸死了!弄得人家,也跟着你家破人亡!
你就把我恨成这样?我还说让你帮帮我,恢复它的功能呢!
滚,你赶快给我滚出去!我帮你,亏你想得出来!我是你祖奶奶,还是你亲姥姥,那么稀罕你!不滚是吧?不滚,我就打110啦!我抓过桌上电话,就要按上面的数字。
他的话,使我刚才对他产生的那一点儿同情,立刻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发自心底的厌恶和恶心!
而且,我第一次领略了:什么是恬不知耻!
李吉明看我真拔起了电话,突然两步冲到我跟前,一把抓住我拿电话的那只手:你别打!小马,我求求你!我只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来求你的!真的!不信,你看,我这儿都成什么样儿啦!
李吉明突然撤回手,还没等我反映过来,他的裤子,就被他一把拉到了膝盖弯,露出了他那个据说是已经失去功能的东西。
没有防备的我,在害羞地别过头去的瞬间,还是看到了那个东西:一个小小的,还没我的姆指长,一圈儿、一圈儿紧缩在一起,像条黑漆漆的,环节虫似的东西。
我闪身站起来,椅子差点儿被我带倒,转过身去,压抑着自己的嗓音低低地吼道:你咋这么不要脸!赶快把你裤子穿上!我担心,此时此刻声音太大,把别的办公室可能还留下的人,招引过来,看到眼前景象,太尴尬!
你别怕!我只是想让你亲眼看看,我这里成什么样儿啦!以前,它胀起来的时候,差不多有二十公分呢!你看看如今,它越来越小,就剩这么一点儿啦!也就三公分多一点儿啦;它现在,还在一点儿一点儿往小缩,照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就没啦!它没啦!我还是个男人吗?李吉明的话里,已经带了哭腔。
活该!那还不都是你自找的!怨得着别人吗!你快穿上,再不穿,我走了啊!我转身向门外走去,我突然感觉这间办公室特别小,小得我气都喘不过来啦!我想赶快逃到外面,去呼吸一些新鲜的空气。
我从李吉明旁边儿绕过去时,李吉明突然往前一扑,一把从后面抱住了我:小马,你别走,你走了,我就真完啦!我求求你啦,我给你跪下,还不行吧?
李吉明的话说完,他那一双,圈着我的胳膊,从我的腰子上,滑了下去,直滑到我的膝盖那儿,紧紧抱着,脸也死死贴在我的后臀部。
我挣了两下,没挣开,又低声吼道:你放开我!再不放,我真喊人啦啊!
没想到,李吉明一只手,突然从我的裙子下面探进去,一把抓在了我里面那条底裤的腰上,低声威胁道:你要不怕害臊,你就喊,我马上就把你这个东西扯下来,让他们都来看看你这里是什么样子!我已经这样啦!我什么也不怕啦!你要不怕,你就喊!使劲儿地喊!喊来的人越多越好!我保证,用不了多久,你就成了全县的名人啦!人人都知道城关镇有个破鞋,叫马晓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