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都是秘传,张五金不会,哪怕神耳门中的玉人也没说到这些,所以他纯粹是弄鬼。
而他越这么作,塞里斯辛唐就越紧张,两人不但手紧紧握在一起,身体还靠在了一起,呼吸也更紧张了。
张五金转了两圈,试着把手伸进床里,果然就感觉到了气场,很强,反正比他自己做的春床,要强得多。
以前的老师父,手艺就是好。
张五金已经彻底明白了,就是这么回事。
表面上却还装一下,手伸一下就缩回来,仿佛小孩子逗螃蟹,伸一下缩一下,生怕给咬着一样。
再又绕了两圈,他突然身子一抖,脚猛然在地下一跺。
塞里斯有钱,屋子里铺的是实木地板。
张五金脚一跺,他跺脚的地方,地板没事,窗子前面的地板,却突然拱了起来。
而且拱得非常高,那情形,就仿佛地底下一个怪物,突然钻了出去一般。
“呀。”
辛唐忍不住尖叫一声,塞里斯则做了另一个动作,霍一下从腰里抽了把手枪出来,一脸惊恐的指着窗口。
他是混血儿,不但脸形漂亮,眼晴也漂亮,但这会儿两只眼珠子都瞪圆了,净是惊恐。
也莫怪他们给吓到。
塞里斯这屋子大,床到窗子的距离,有五六米甚至更远,张五金在床的这一面跺一脚,谁能想到,窗子前面的木地板会拱起来?
而且是猝然的往上钻,有两块木板,甚至直立了起来。
简单的隔物传功,豆腐不烂砖头碎了的把戏。
但塞里斯辛唐不知道啊,在他们眼里看来,真就象有什么东西,突然一下顶开木板钻了出来。
突然见到,怎么可能不惊骇?
张五金要的就是这么个效果。
然后还配了一个动作,他也转眼看着窗子,一脸紧张,看了一会儿,一步一步,掐着诀,提着势子,慢慢的走过去。
他一直走到窗子前面,往窗外看了一眼,立刻缩头,过了一会儿,再又伸头。
那种情形,塞里斯辛唐自动脑补:刚才有什么东西钻出去了,而且跳出了窗子,张五金在看,不知道那东西跑远没有,生怕给那东西看见,又反扑回来伤人。
这种脑补造成的情形就是,塞里斯双手持枪,两只眼珠子瞪得有灯泡那么大,死死的盯着窗子,双手颤抖,随时有可能开枪。
他这个样子,万一走火,说不定就会一枪打上张五金。
至于辛唐,则双手抓着塞里斯胳膊,半个身子躲到了塞里斯身后,这是女人的特权。
哪怕强悍如母狮,遇到外敌的时候,也只会护住小狮子,然后呼叫雄狮,打架这么掉粉的事情,当然得雄狮去做。
张五金看一眼,缩一下头,再伸头看了两眼,不看了,回头到床前,再又伸手到床里面试了一下,再又把床板掀起来。
塞里斯辛唐眼里,他是在找什么东西,应该是找邪物,其实张五金是在看床帮子上的线条。
画虎不成反类犬,这是个笑话,但就这张床来说,要做到类犬,并不容易。
张五金一是看虎床怎么做的,线是怎么走的,二是看线是怎么改的,为什么尾巴处一改,虎就成了狗。
正宗的虎床,又要怎么做?
他掀床板,就是要把这个看清楚。
也没看多久,就掀开看一眼。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他是行家,只看一眼,立刻就明白了,懂与不懂,中间往往不过就是隔着一张纸。
明白了就不必再看,要彻底治好塞里斯的病,把狗尾改一下就行,分分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