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晓不语。
前面传来一声,“说什么呢?”
“没,我问她哪里下而已。”男人起身。
赵明视线从梁晓脸上扫过,问:“你不下啊?”
梁晓顿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抬头,与他对视上,马上低下头:“我,我平山站。”
车子到站,仅剩的三个人也下了车。
车内很安静,只余后边三人嚼着口香糖吞咽口水的声音。铁管有一下没一下敲在椅背上。
咚、咚、咚。
梁晓似乎能听见胸口里脉动的心跳声,车内空空,只有她一个人,前面若有若无的灼灼视线盯着她心口有些发慌。
手指绞着腕上镯子,她故作镇静地转脸去看窗外。
怎么办?
她留下来干什么?
有用?
她这大半辈子都是在规矩守法的环境中长大,最大的争执莫过于梁母和隔壁红着脸吵架。最多见过夹杂在女人战争中怒及涉及而大打出手的男人。那些砸碎了啤酒瓶往人身体上戳的逸闻只从别人口中听过,当成故事看的。
窗外闪过的行道木掉了叶子,天气明明已经寒了,她却冒了汗。
车子终于在平山停下,这里早已出了城区,临着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