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性羞怯自卑的卢梭在他写的《忏悔录》里说:“我既没有社交界的派头,又不善于做出这副派头,也不惯于受这种派头的约束,而我偏又不由分说地被拖到社交场中,于是我就想了一个办法,采取一种我所特有的派头,免得我学一般的社交派头。我那种愚蠢而扫兴的羞涩怎么也克服不了。我的羞涩即出于害怕失礼,我就决心去践踏礼俗,使我的胆子壮起来。害羞使我愤世嫉俗,我不懂得礼节,就装作蔑视礼节。这种与我的新的生活原则相符合的粗鲁的态度在我的灵魂里成了一种高尚的东西,化为无所畏惧的德性。”
安铁一想起老卢说的这些话就想笑,感觉这话就跟自己说的似的,“难道我现在的处境跟几个世纪前的老卢闹思想启蒙运动时的处境相似?”
如果不是社会现实的无情提醒,安铁差点就把自己的乖张上升到了思想的
高度。
“现在许多人都在喊中国正在文艺复兴,我操!我们连十五世纪的文艺复兴时代都赶不上,现在那些狗娘养的知识分子除了抄袭论文和男盗女娼之外,基本都成了被体制捂烂的臭肉和土大款养得白白胖胖的蛆。他们一边獐头鼠目地拿着纳税人的血汗钱,一边和既得利益阶层打情骂俏,还文艺复兴,复他妈的兴。”
让安铁感动的是,秦枫从来没有嫌弃过安铁。安铁经常用他的破自行车带着乐呵呵的秦枫四处兜风,连一起吃饭和玩,通常都是秦枫坚持付帐,刚工作没多少钱的安铁既感到自尊心受到伤害,又很感动,秦枫还总是乖巧可人地安慰安铁,“你以后发达了,可别辜负我啊。”总是使安铁一个小男人的自尊心在适当的时候得到满足。
那时候,安铁常常安慰自己,秦枫是自己的老婆啊,跟自己的老婆不用这么计较吧。实际上他常常在心里计较,唯一能做的只有自己加紧努力,干出一番事业,好好对待秦枫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对秦枫的补偿。
安铁把头靠在座椅上,出神了半天才被一声车喇叭声惊得回过神来,他的车挡了别的车的道,安铁赶紧把车挪了挪,停下来,往车后坐看了看,秦枫已经擦干了眼泪,也坐在那里出神。
一向意气风发的秦枫此时已经没有了神采,美丽动人的脸蛋憔悴了不少。安铁的心软了下来。声音柔和地说道:“要不要我送你上去?”
秦枫回过神来,似乎对安铁笑了一下,说:“不用,我自己上去。”
看着秦枫走进广电大门的背影,安铁若有所失地把车开上了大道。
安铁打开车窗,六月的晚风凉凉地吹在脸上,远处似乎有一只鸟的影子孤单地闪过,安铁心里纳闷,哪来的鸟啊,很多年没在城市看到过鸟了。ps:同志们,收藏数据太惨了,麻烦动动手支持一下,点一下左边的放入书架,据说这样可锻炼手腕的力道哦,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