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始终找不到最好的切入方式,因为他不知道揭开底牌后,秦寒会是一个什么反应,但这一刻,他下定了决心,不论秦寒是什么样的反应,他都要揭开来。
秦寒洗了澡出来,换了一件白底带红色印花的裙子,秀发给浴巾包在头顶,露出欣长白嫩的脖子,张五金一直没注意过,秦寒的脖子原来也这么性感的。
如果不是有事,他这会儿一定把秦寒搂过来,细细品尝她的脖子,这会儿却只是坐着不动。
秦寒对他笑了一下,象清亮的山溪水哗哗的流过,要往里屋走,猛然间却就看到了张五金手中的挖耳子,脸上立刻僵了一下,笑容刹时就冻住了,恰如春二月的桃花,突然经了一夜的倒春寒。
“你怎么随便动我的东西啊。”
她叫。
张五金非常不喜欢这个语气,仿佛生生有个第三者插足一般,张五金神情也冷了下去,斜眼看着她:“你是我的女人,我可以随便动你,为什么不能随便动你的东西?”
秦寒怔了一下,脸上勉强挤出个笑脸:“怎么了嘛。”
她走过来,勾住张五金的脖子:“好了,是我不对,你别生气。”
洗了澡后,身上还有一点点湿气,带着淋浴露的芳香,这样娇俏的女孩子,这么柔情款款的道歉,任何男人都会心软,但张五金还是硬着心肠。
秦寒吻他一下:“好了,我去练一会儿瑜珈,呆会来陪你,好不好?”
“好。”张五金点头。
秦寒露个笑脸,伸手来拿挖耳子,但张五金手一闪,闪开了。
“你练你的瑜珈,要挖耳子干什么?”
张五金声音冷冷的。
秦寒本只是过来哄他,要把挖耳子哄过去,他这个反应,秦寒终于有些受不了了,她腾一下站起来,看着张五金。
张五金迎着她目光,把挖耳子举起来。
“神耳会,挖耳子,唵嘛呢叭咪吽,六字大明咒。”
秦寒脸色先只是发冷,有点生气,听到这一句,她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叫道:“不要你管,把挖耳子给我。”
还真有点儿第三者的威力啊,张五金心下恼怒,只恨不得一下就捏断了手中的挖耳子,不过强忍住了。
“可以。”张五金点头:“两句话。”
他把挖耳子举起来:“第一句,寒,你信不信我,如果你信我,把一切告诉我,我是你的男人,你的一切,我来给你做主。第二句,寒,如果你不信我,那你把挖耳子拿过去,我拍拍屁股就走,你我从此两不相干。”
他这话,很冷,很硬,但有他自己的风格。
所谓我是你的男人,都市里不流行这个,老派的农村才流行,本来离婚就是都市的潮流,就如一套房子要写两个人的名字,农村并不流行离婚,正如没有哪一家娶媳妇,会把房子写上媳妇的名字一样。
有很多东西都变了,但变了的,未必就一定是好的。
张五金生在农村长在农村,爹娘都是极传统的老派人,他确实喜欢都市,但在骨子里,却又受着传统的影响。
他的女人,就是他的,容不得有隔阂,挖耳子不行,佛也不行。
四目对视,秦寒眼中露出倔犟之色,上前一步,伸手,但手到半途,却又停了下来。
她看着张五金的眼晴,眼眶慢慢的红了,眼泪流下来,她的肌肤,是那般的顺滑,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直接就滚了下来。
“爸妈不要我,你也不要我。”
她声音哽咽着,身子微微有些发颤。
“以前是我错。”张五金起身,受怜的搂住她,他赢了,她还是他的女人:“以后我会对你好的。”
“那你不许扔下我在外面就不管。”他一搂一哄,秦寒整个儿就软在了他怀里,反而哽咽得更厉害了。
“好。”张五金点头:“我以后天天管着你,敢不听我话,我就打你屁股。”
说着,真个就打了一下。
秦寒抬起泪眼:“还要重一点点。”
张五金笑了,啪,这一下重,打得秦寒身子抖了一下。
秦寒似哭似笑:“呀,痛,你是个大坏蛋。”
张五金嘎嘎笑,举起手:“还要不要打。”
“要。”秦寒眼眸带潮。
张五金倒舍不得了,抱着她坐下来,浴后的身子,很香,很软,很柔。
尤其张五金试出来了,他在秦寒心中的份量,很重,这让他非常开心。
“上次你听到了,我现在在跟国安合作。”他先把斗蓬扯大一点:“这个神耳教,是邪教,害得很多人自杀了,因为他们觉得什么都没意思,我不是要管着你,但是,我害怕失去你,知不知道。”
“我要你管着我的。”秦寒娇柔如水。
她到底是个单纯的女孩子,说到邪教,尤其听到有很多人自杀,她还是怕了。
张五金感觉到了她身子轻轻的颤动,心中生怜,吻她的眉:“把一切都告诉我。”
“嗯。”秦寒轻轻应了一声,很乖,很柔。
她让自己在张五金怀里坐得更舒服一点,道:“那段时间,就是年前,没我的戏,我也没回去,我不知回哪个家去,打你的电话又打不通。”她说着很委屈的嘟嘴。
张五金吻她:“是我不对,那段时间我在中东。”
“嗯。”吻一下,秦寒接受了他的解释,笑了,道:“闲着无聊,给人介绍,就去听那个五仙姑说经。”
“五仙姑。”张五金听故事不专业,爱打岔,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