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绒晓衣衫不整,欧梓谦在紧要关头忽然停了下来,许绒晓气喘吁吁从流理台上下来,双腿还有些发软)!
欧梓谦摸了摸额头,刚刚好像充血了,还有点晕乎。
“一会儿再来。”他也上气不接下气,说话的时候,吐出来阵阵浊气。
许绒晓把衣服的扣子扣好,听到这句话,厌恶地白了他一眼,谁要跟你一会儿再来?自作多情!
她随意把碗刷了,欧梓谦这个人向来都是莫名其妙的,想到一出是一出。
她想了想,决定跟他打声招呼,“我今晚就睡在这里。”
“好,我也睡这里。”欧梓谦很自然地说。
许绒晓皱眉,一边擦手,一边用冷淡的语气说话,“欧少爷,我这房子太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所以请你离开吧!”
如果欧梓谦今晚真的睡这里,他们只怕又会吵起来。
这些天,也不知道吵过多少次了,好像她每一次都能把欧梓谦的怒火成功挑起。
这个男人太容易动怒了,这样不好。
明明刚刚还很喜欢他的靠近,转眼又变成了高傲清冷的女人,女人果然是善变的,欧梓谦双手插在口袋里,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为什么我不能来?那个小白脸却能来?”他眉毛一挑,语气里尽是鄙夷。
许绒晓这才想起外面还有一个夏爵熙来着,连忙把围裙解下,跑到客厅里。
客厅空空荡荡的,沙发上空无一人,墙壁上的时钟慢慢摇摆,茶几上的水还是满满的,夏爵熙一口也没喝。
他走了,刚刚欧梓谦一定是故意的!他故意去撩拨她,还把她抱到流理台上,正好让夏爵熙看到,还让她发出那种羞耻的声音!
以后再和夏爵息见面的话,会有多尴尬!
想到这里,许绒晓心里一股有名的怒火升起来。
欧梓谦跟着一起走了出来,他双手插在口袋里,靠在厨房门边,白色衬衫的袖口卷起,露出精壮的手臂,“走了,这小子还算识相。”
“被你说了那样的话,但凡有点血性的人,都是无法忍受的!”许绒晓冷冷说道
欧梓谦扬起一抹微笑,瞥了一眼门口,目光不经意间落在放在电视机柜上的一束鲜花。
那鲜花是粉红色的,五瓣粉红的花瓣中间一圈大红色的花心,非常漂亮,淡雅脱俗,鲜嫩欲滴,一看就是刚买的,插在花瓶里,空气中流淌的都是淡淡的馨香。
欧梓谦对花了解不多,但是看着这束花的模样,大概是求爱的吧!
这一瞬间,他的脸一下子就黑了,夏爵熙送的花,许绒晓就这么大大方方地摆在了客厅里,丝毫不怕他会看到。
于是,他又用那种阴阳怪调的语气说道:“都发展到送花的地步了,他追女人的手段从哪里学来的?”
许绒晓正在收拾桌上的袋子,买了很多东西,还没来得及收拾,听到他的话,恹恹地说:“你在胡说什么?”
“嗯,在酒吧里浸淫久了,这点东西,耳濡目染的,也就会了。”
许绒晓冷笑,她看了一眼挡在电视机柜上的花,终于知道欧梓谦在说些什么了。
花自然不是夏爵熙买的,他只是个大学生,还要靠打工来赚钱,哪有那么多多余的钱。
她不禁又想到,不管怎么样,至少欧梓谦从来不会做这些事情来讨她欢心。
“欧少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既然你来了,看来今晚也没有什么应酬,不如我们认真谈一下关于离婚的事情吧!”许绒晓把东西都清理好了,坐在沙发上,说道。
许绒晓话音刚落,欧梓谦脸上的表情就僵硬住了,他沉默了几秒,站直了身体,走到沙发边,坐在她身边。
“离婚?我不同意。”旁边的沙发凹陷下去,耳边只听到他淡淡的声音,语气并没有多沉重,但是有种把人的心都能震碎的坚定。
许绒晓皱眉,扭头看着他,她越来越看不透这个多变的男人了。
“你不是一直很想跟我离婚吗?现在我同意了,我不再纠缠你了,外面的女人,逢场作戏也好,认真的交往也罢,都不会再有一个碍眼的人坏你的好事了!”
她说的话很急,这更加让欧梓谦肯定了她的意图,习惯性地挑起眉,“许绒晓,不要用这种方式刻意引起我的注意。”
“你想多了,我是真的决定了。”许绒晓又气又觉得好笑。
欧梓谦身子微微往前倾,靠近了她,嗅到她手上还有淡淡的清洁剂的味道,“为什么?是什么让你突然改变了主意?”
在认识夏爵熙之前,她从来不是这样的,所以这让他怀疑是因为夏爵熙。
他居然还敢问是为什么,许绒晓疲惫的心早已千疮百孔,她真不想去把他过往是如何对待她的一件事一件事拿出来说。
和梁雅芝在她面前开玩笑,以老公老婆称呼对方,准备把她送给自己的好兄弟,这些事情,难道还不够她改变主意吗?
她是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了,好朋友之间,果然是连自己的妻子都可以随意交换的。
“我不爱你了,欧梓谦,离婚吧!”她不想细数那些过往,也许一个不爱你,比任何理由都要有用。
“呵,什么借口我都相信,唯独这个,所以换个理由。”欧梓谦往后靠着沙发,手臂自然而然搭在她背后的沙发上。
他就是这么自信地觉得,许绒晓还是爱着他。
否则,一年前她为了他而自杀,总不至于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