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不由己,不能自己赎身出府寻他,而他也在不久之后因言获罪,被贬去湖州,在被贬路上染了风寒便过世了。之后再过了二十年,她思念成疾,在游园会上多喝了几杯,回去的路上脚底打滑掉进河里。好在被故人司命提了上来,这个可能让她罪加一等的自杀算是没成功。
陈沁慈掰了一遍手指,又掰了一遍,头疼的有些厉害,单心也跟着觉得难受,却也无可奈何。
“看今天这天气这么好,等的人也该来了。”
离开窗户,往里屋走,那个叫白芷的女孩把手套递了过来等她戴好,再把帽子递上来。
“这样好看吗?”陈沁慈对着镜子来回转身照了照。
“好看呢,姐姐什么样的打扮都好看。”
“就你嘴甜。我包放哪了?”
“诶,我給收起来了,我马上拿给姐姐。”
白芷年纪刚过了十五岁,是两年前陈沁慈从大街上把她捡回来的。兵荒马乱的年代,小小年纪跋山涉水从西北来到南方,父母都在路上死了,她当时也饿的奄奄一息,只剩了半条命。
陈沁慈,或者说文鸾,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也不是救一个难民就能把这债給抵消的,在白芷面前她也从来不摆出大小姐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