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当初的周成林,闫丙章也没怎么放在心里,不是非常地担心。
那时候他压根就没瞧得起周成林,在他的心目里,周成林只是土包子出身,后面没什么过硬关系和后台,只是机缘巧合遇到了刘一夫得到了刘一夫的赏析阴差阳错混个副县长。
根据他多年在社会上打拼的经验,根据他和各级各类官员接触所总结出来的经验,根据他对官场知识的了解,他断定周成林也就在副县长这个位置上一辈子了,不会有什么大的出息和升迁。当官靠背景,有背景的,领导都想用你,都会像做直升飞机一样直线升迁。没背景的,即使你满腹经纶,才高八斗,领导也不会做慧眼识英才的伯乐,也不会众里寻你千百度继而赏析你提拔你重用你,所以你只能认命。
周成林就是没有任何背景的人,所以,他断定周成林不会有大的出息。
他甚至断定只要刘一夫从河阳调离,周成林就会立马退居二线灰溜溜地再次下台。
因为周成林和刘世昌是两派,官场上讲究的是派系,既然周成林和刘世昌不是一个派系的人,刘世昌断然不会容周成林这个异端存在的,就要一棒子打死,刘世昌是县委书记,驾驭这河阳的官场。
再说,他是市反贪局部长吴俊才的干儿子,他和刘世昌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现在是河阳县知名人士,河阳县政协委员,手眼通天的著名民营企业家。
尽避这几年他在浏阳河乡胡作非为,百姓怨声载道,可河阳上上下下谁也不愿意招惹他,就因为他有钱有势,还有吴俊才这个在市反贪局做部长的干爹撑腰,谁也不愿自找不自在,狐狸没打着反而惹了一身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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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再说,他们都和自己没有深仇大恨,自己还经常孝敬他们,包括县里的很多领导都是对他既嗤之以鼻,又恨之入骨,还喜之如故。
因此,他闫丙章是有恃无恐,无所顾忌。
但现在不行了,周成林有了很大的庇佑,而且和自己有深仇大恨,是自己把周成林的哥哥、前妻送进监狱里的,也是自己把周成林从浏阳河乡党委书记的位置上给赶下来的,他们之间的仇恨可以说是不共戴天,冰火难容,有他周成林,就没有他闫丙章,有他闫丙章,就不能有周成林,中崇不能有二虎,一水不能容下两条龙。
但是,他闫丙章知道,民不与官斗,胳膊拧不过大腿,周成林现在毕竟是如日中天,官运亨通,自己和周成林斗的确占不到半点便宜。
这时候他开始后悔,后悔当初不该逞一时之勇和周成林作对,他也懊悔,懊悔当初听从了吴俊才的安排,没把周成林彻底扳倒,给周成林留出了反击的机会。但后悔懊悔都没用了,他关键是要把眼前的难关渡过去。周成林已经向他下手了,他相信周成林这次一定会对自己痛下杀手,绝对不会留给自己喘息的机会,他必须做好应战。
他越是怕鬼,鬼却偏偏来敲他的门,就在这时候,他小舅子巩学北出事了。
巩学北因为殴打王进忠父子俩被县刑警大队依法拘禁。
巩学北被拘禁的时候,闫丙章正和浏阳河乡派出所所长周琦及几个哥们在淮海省淮安市贵人和大酒店八楼的豪华包间里逍遥自在,作乐。
两杯酒下肚,闫丙章再也控制不住体内涌动的欲流,扯起那个小姐走出了包间,乘电梯来到了十八层的客房。
闫丙章刚走进客房中,还没来得及动作,身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接通电话后,才知道是他老婆打来的。
老婆的电话让他很扫兴,他没好气地嚷道:“叫爹啊你,有屁快放,别耽误我正事。”
女人在那边哭哭啼啼道:“丙章啊,你赶紧救救学北,他被派出所逮去了。”
闫丙章听说小舅子被派出所逮去了,不以为然,道:“行了,我正和派出所周所长在一起,我让周所在打个电话给所里,把你弟弟给放了就是了,别再哭爹了。”说完,啪的一声把电话挂了。
见闫丙章挂断电话,小姐立即风情万种地扑到他的怀中,嗲声嗲气地娇叫道:“老公,今天就让老婆我好好地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