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着案上镀金雕龙的台式自鸣钟出神,良久突然道:“无一事能究其本原,无一法能穷其利弊,即聋从昧,国皆失目,而各国游历之人,传教之士,察我形胜,测我盈虚,言财政详于度支之司,谈物产精于商局之册,论内政或较深于朝报,陈民隐或更切于奏章。举以相质,动形窘屈,郑昭宋聋,一以免患,一以召祸。况各国竞骛于聪明,而我岸然自安其愚暗。将以求免,不亦难乎?此而望其尽扫旧弊。力行新政,必不可得,积重难返,良有所因,夜行无烛,瞎马临池,今日大患,莫大于昧。故国是未定,士气不昌,外交不亲,内治不举,所闻日孤,有援难恃。其病皆在于此,用是召攻,此仲虺攻昧之说可惧也……”
“皇上?”珍妃依稀记得这是康有为所呈的《外衅危迫,分割迭至,急宜及时发愤,革旧图新,以少存国祚折》里的一段话。
“朕小时候便因为各式各样的洋玩具而总想着为什么洋人会做出这么多新奇的玩意,究其原因不外乎思考、创新,改进,所以他们不止做出了有趣的玩具,还有坚船利炮,如今连倭人都在明治维新后国势日盛,我朝呢?仍抱着些陈规旧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