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累人!”
她说完之后就挂上了电话,气喘吁吁地走了进来,见到我们脸上的神色,也明白我们都听到了她的话。
她若无其事地躺到床上休息,又玩起了手机。
曾柔故意问她:“陈丽,你家里是不是遇到了困难啊?需要多少钱啊?和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帮到你了。”
陈丽冷冰冰地说道:“不要你管。”
曾柔笑嘻嘻说道:“你不要我管也不行,谁让你和我是一个宿舍住的呢?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爸爸现在躺在高危病房,每天雷打不动的开销就得小几百,更不谈其他的手术费检查费什么的。哎,我听说你爸爸住院都已经快2个月了,你们家还是有点底子的啊,没有被你爸花完啊!”
陈丽立即从床上坐起,瞪着曾柔说道:“你查我?”
曾柔笑眯眯地点头:“当然要查你?否则我堂堂公安局长的女儿,岂不是要被人笑话?”
陈丽站起来,握紧了拳头瞪着曾柔。曾柔慢悠悠说道:“你想打我吗?你忘了?忘了上次连累到叶萤?叶萤眼睛刚好,要是因为你和我打架又出了什么事情……你怎么交代?”
陈丽气愤的说道:“我怕什么?你也逃不脱,你也有责任!”
曾柔“嗤”地一笑,轻蔑地看了一眼陈丽,说道:“既然你这么说,那你尽管来啊!我让乐儿不动手,你来啊!敢不敢?”
王乐儿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叫了一声曾柔,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听着她们的对话,似乎另有隐情,于是开口劝陈丽:“算了,都是一个寝室住着,何必闹得这么僵。曾柔,你也少说几句吧。”
曾柔笑盈盈答应了:“好啊!你开口我肯定答应的。”
“你真给我面子啊!”
曾柔冲我一笑,说道:“应该的,我看你也没当你那位姜大哥是男朋友吧,不如你介绍给我好吗?”
我呵呵笑了笑,不知该怎么回答
曾柔笑眯眯看着我:“怎么?你不乐意?”
我含糊地说道:“我、我问问他吧!”
“那好,那我等着你的消息啊!”
陈丽恨恨瞪了她一眼,扭头就出去了。
我急忙喊道:“陈丽,快熄灯了,你去哪里啊!”
她硬邦邦地回答:“我去外面转转。”
她走得又快又急,一下子就不见了人影。曾柔撇撇嘴说道:“装什么装啊,看她那一脸穷酸样,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
我皱了皱眉头看着曾柔,曾柔立时察觉,转头对我说道:“叶萤,你别以为我对她刻薄,你这个老乡从头到尾都是在沾你的光,可她每天还苦着一张脸,好像是你逼她一样。”
“你说什么啊?什么意思?”我听着更不明白了!
曾柔抿嘴笑道:“这么说吧,我查到她在转学之前,并没有上学,而是在“夜色”里做小姐,你懂了吗?”
曾柔的话顿时让我想起了陈丽对姜佑莫名的害怕,仿佛就隔着一层玻璃纸,我就要触摸到事情的真相。
我默默地转身,疲倦地说道:“好了,不说了,我要睡了!”
闭上眼睛,我却在想,姜佑让陈丽来,大概是有让陈丽照应我的意思吧,可惜陈丽不但没有照应到我,反而和曾柔起争执地时候误伤了我,所以姜佑一定惩罚了陈丽。所以陈丽这两天才会很消沉。
姜佑的这种做法让我感到不悦,却又不好明说。以他的角度来讲,他也是在关心我,只不过这种方式我不喜欢而已。
刚才听曾柔的话,陈丽家里似乎出了一点事。既然这样,与人方便,自己也方便。我尽量和她好好相处吧。
从这之后,每次曾柔针对陈丽的时候,我总是在一旁劝解,次数多了,曾柔也就识趣地不再针对陈丽了,而陈丽的态度也有了明显的变化,脸上的笑容渐渐也多了。
逮住一个合适的时机,一天中午,吃完饭以后,我们在学校里散步,我问陈丽:“上次听曾柔说你爸爸好像出了事,现在怎么样了?”
陈丽叹了口气,说道:“能怎么样?人成了瘫子,什么也做不了,接回家我妈妈照顾去了。”
“听说你爸爸欠了很多钱?”
“是啊!”她叹了口气,又恨恨说道:“就是叶栾胜,你也认识的。”
我没有说话。
陈丽又咬牙切齿地说道:“叶栾胜欠了我爸爸的钱,拖着不给。还说我爸爸做的工程有问题。害得我爸爸发不出来工钱,和手底下的工人起了纠纷,结果他们打起来,就把我爸的腿打残了。”
“我是不知道他住哪里,要是我找到他住在哪里,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陈丽一向就是个很偏激的性子,而且很容易冲动。见她这么憎恨叶栾胜,我劝解道:“你一个小女孩怎么能和他斗呢?他是多么老奸巨猾的人啊!”
当初要不是叶栾胜,我也不会被叶梅识破,一家三口被绑。正是因为他,我们一家才会被人丢下河,以至于淹死了爸爸妈妈,连累姜伦出事。
陈丽激动地说道:“叶萤,你的血性呢?从前你不是谁惹了你就要和人拼命的吗?我听说,发大水那天,就是叶栾胜喊着要把你们一家扔下河的,难道你就不想报仇了?”
我苦笑了一下,说道:“我倒是想找他,可是那也要找得到啊!”
“怎么找不到?这个城市就没有找不到的人,除非是有人不愿意你去找。”
我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警惕地看向陈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