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铭充斥着怨毒的咆哮声,徘徊在白家广场上空,望着他凄惨的模样,不少人都是面露同情,而更多的人,则是在心中冷笑。
“这暴力的行事手段,简直和他父亲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牧离微微抬头,看着古镜之中那扇动着火焰双翼,虚踏在半空中的萧阳,嘴角处,有着一抹浅浅的笑意浮现出来,仿佛是回忆起了往日的那段岁月。
“想出来?”
见到萧阳背后双翼一振,欲要脱离古镜,白麒的脸上,突然掀起一抹和煦的笑容:“伤了我二弟,你还是永远留在雷渊中吧。”
说话间,一枚明亮的碎片,出现在白麒的手掌之间,旋即随着他手掌的握拢,咔嚓碎裂。
“不好!”
身处半空之中,萧阳面色猛然一变,眼前的灵力漩涡,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速消融,这代表着,他将不能随着众人一起,脱离这片古地!
“怎么回事!”
古镜的画面,剧烈的扭曲着,片刻后,便是光亮如洗,而萧阳的身影,却是凝固在了镜面中,转瞬消散。
“白霄,你做了什么!”
眼皮陡然一跳,牧离站起身来,眼神凌厉的盯着白霄,传出的声音中,夹杂着难以掩饰的幽冷。
“没做什么啊。”
拍了拍沾染着茶水的衣袍,白霄抬起头来,冲着牧离淡淡的笑了笑,虽然没有立即得到萧阳手中之物,但只要留在雷渊中,他日后就有无数种方法,自其中取出来。
而且,还能够做到人不知鬼不觉,简直是美妙之极。
“白霄,十几年前,你趁着萧烈重伤之际,联合几方势力对其展开围剿,使他实力暴跌,最后被逐出风雪城,如今,你又对他的后人出手,而且还是连续布下死局,难道你真的忘了,是谁在幽光帝国来袭之时,保了你白家吗!”
牧离冰冷的声音,响彻在广场之上,喧哗的众人,瞬间安静下来,而申屠煞和吴枭的脸色,则是不太好看,牧离所说的事情,显然有他们一份。
寂静,在白家之中持续。
在场的很多人,并不知道当年的秘辛,所以牧离的话语,无疑对他们产生了极强的冲击力。
“牧坊主,说话,要讲证据。”白霄面色平静,但那隐藏在袖袍中的手掌,却是微微有些颤抖,他根本没有想到,沉寂了十几年后,牧离竟会为了一个小小的灵师,当着风雪城众人的面,再度揭开当年的事情,彻底撕破脸皮。
“对啊,牧叔,我知道您生性洒脱,可有些事情,是不能乱说的,毕竟,先给人扣帽子,也可能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不是吗。”白麒站起身来,笑容温和的看着牧离,道。
“麒儿,退下,这里没你说话的份。”白霄见到白麒出言,心中赞叹了一声,表面上,却做出一副严厉的模样。
“难不成,其实是千药坊下的黑手,想把祸水引到白家?”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白家的发展速度太快了,某些人,虽然心中忌惮,但又不敢在明面上动手,只能采取一些阴险的手段。”
“原来如此,我说呢,怎么会突然发难,原来还有这层关系。”
在某些人的刻意引导下,矛头,竟是隐隐有对准千药坊的趋势,令得青叶等人的脸色,显得颇为难看。
“牧坊主,你知道的,这面古镜存在已久,有一些小问题,也是不可避免,我们还是等一会儿吧,说不定,萧阳侄儿很快就能出来了。”白霄惺惺作态的笑道。
“坐下。”
脸上不带丝毫怒气,牧离缓缓的做了下去,那风轻云淡的模样,仿佛众人的议论,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影响一般。
“坊主,要不是要找些人手,把刚才那些出言挑拨之人,偷偷的宰了?”青叶森冷的老眼,扫了一圈观众席,低声道。
“一群投靠白家的狗罢了。”
双眼微眯的看着古镜,牧离心中一声轻叹,希望不要发生什么意外啊,否则故人之托,就要毁于一旦了。
“看吧,心虚了,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要我说,编谎话就编的像一些,免得被当场打脸。”
“是啊,千药坊的伪君子们,也该长长记性了,整天弄得风雪城,跟他们家开的一样,真是做生意做傻了。”
“可别这样说,万一传到皇室耳中,影响多不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要和当年的沙行宫一样,倾覆皇室,独霸雪月呢。”
见到千药坊这边保持沉默,暗地里的一些人,更加猖狂的煽动起来,反正他们背后,有白家撑腰,说的越起劲,就越能博得白家好感。
“八里巷的吴通,听风楼的风爷,可真够跳的啊,当年若不是萧烈看他俩可怜,从奴隶贩子手中,将他们给买了下来,哪有他俩今天。”牧离听到那越来越过分的言语,儒雅的脸庞上,也有了一丝细微的寒意。
“一个四阶灵主罢了,也有脸称爷,笑话。”青叶冷哼一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实在不能动手,否则一旦将他俩给杀了,千药坊,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估计,白家希望看到的,也正是如此吧。
“麒儿,这些年来,你可真是越来越成熟了。”白霄见到瞬间逆转的局势,心情顿时大好,虽然白铭不争气,但他的大儿子白麒,无论实力还是心计,都是绝对的上品。
“呵呵,一点小手段罢了,不值一提。”白麒笑着点了点头,旋即双眼微闭,慵懒的躺在了椅背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