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屋檐下的徐昭星道:“哦,良策也跟着去吧,帮明知搭一把手。”
要是余良策不曾说过,他差点和三姑娘定了亲的事,姜高良还不会防他。走的时候,姜高良有一脸的忧郁表情。
等到章得之从房顶上下来,脱掉了蓑衣,道:“不随你的意,你不高兴。随你的意,你还不高兴。”
徐昭星一翻眼睛,表示,你说的啥我可不懂。
已经窝在家里连喝了好几天的药膳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下雨,章得之出不了门,便日日过来监督。
说的是自己的身体好了,受益的还是自己。
她就是有点怕,怕章得之有怪癖好,先将她养得白白胖胖的,再一“咔嚓”…咳咳,干点儿撕碎了衣服的事情。
不是说其实没几个男人喜欢骨感的女人嘛!
男人喜欢的大都是有手感,该细的地方细,该大的地方大。还有,嗯嗯…该紧的地方紧。
她还真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大凡是个正常点的男人,都会正视自己的生理需求。
来了这么些日子,徐昭星发现章得之简直把自己养成了老和尚,身边伺候的没有一个丫头,更别说什么姨娘妾啊,那些乱七八糟的了。
如此看来,他要么是不举,要么就是禁欲。
别以为禁欲系就真的那么好,一旦憋不住了爆发,哈哈,谁被压谁知道。
即使带着蓑衣,章得之的衣裳也湿了半截。
慧润道:“先生的衣裳湿了,这可怎生是好?”
徐昭星接了一句:“暖干不就行了。”多大点儿事儿。
慧润一听,差点儿翻了白眼。她们家的夫人,她们真不知该拿她怎么办好。
如今,住的是人家的,吃的也是人家的,不说吃人家的嘴软了。听听,她们家的夫人说的话,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气死主人,取而代之的念头。
慧润便又道:“先生稍坐片刻,奴婢去前头给先生取一件干净的衣裳来换。”
徐昭星又接:“他自己会回去换的。”
慧润假装没有听见她们家夫人说的是什么,穿着蓑衣消失在廊角。
慧玉这会儿也不知在干啥?
徐昭星忍不住想。
那丫头,心大,这个心大可不是说心里能装下许多事情的意思,而是什么都装不下。
前一日,还红着眼睛说,也不知道慧珠过得怎么样。
徐昭星气的一天没理她。
她倒是识趣,两天都没有出现了。
徐昭星琢磨着自己这个上司是不是当得太没有原则了,以至于底下的人没几个真怕她。
她发了狠问章得之:“你手底下没有成亲的男人多不多?我要把我身边的丫头发嫁出去。”
慧润去前院前,便去叫了慧玉一声,叫她来伺候。
慧玉走到门前,刚好听见了这一句,骇了一跳,道:“夫人,你怎么又提发嫁的事情!”
徐昭星一见她,没好气地说:“把你们都嫁出去,再买几个听话的回来。”
慧玉瞥了章得之一眼道:“夫人,快别说了,别让先生看笑话了。”
章得之慢条斯理地才出了声音:“你不说我还忘了,确有人已经求到了我的面前,还不止一个人来求,把你身边“慧”字打头的丫头求了个遍。”
徐昭星也就是说说而已,瞪圆了眼睛问:“当真?”
“自然。”
“你怎么说的?”
“夫人是客,自然是…主随客便。”
这还差不多。徐昭星满意的同时,还不忘威胁慧玉:“瞧着吧,等天好了,我就去买几个小丫头,再把你们都发嫁出去。”
这说的就是玩笑话了,小丫头买回来没有个半年,进不了主院。
大丫头发嫁出去,也断没有再回来伺候的道理。不是不能住家,而是章得之不会同意。
不是他管的宽,要知道夫妻间的私密话,可是什么都会说的。如此,她这小院儿便再也不会是密不透风的。
章得之晃了晃神想,也确实要考虑她这院子里的事情了。
慧润很快回转,章得之拿了干爽的衣裳,要在屏风后换衣。
他没让慧润伺候,看了徐昭星一眼。
徐昭星一瞪眼睛,无辜地道:“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她又不是他妈,还得帮他穿衣裳不成!
还不是夫妻,章得之原本就没有让她帮忙的念头,就是惯性使然看了她一眼。
现下,除了叹息,他还能干什么呢!
才将换好了衣裳,准备与她对弈。
蒋瑶笙不顾雨天,匆匆地跑了来。
还没进门,便埋怨道:“娘,你怎么能让姜高良和余良策到我院子里去!”
“天阴下雨没事干,怕你着急。”徐昭星心想,送两个人过去,叫你使唤,陪你解闷,你还不愿意。
章得之端了手边的茶杯,不发一语。
蒋瑶笙才踏进了门,便瞧见了章得之,赶忙行礼。
还没有直起身子,就听她娘又道:“你娘我呢,准备认下那两个孩子做干儿子,如此那两个就是你的哥哥,虽仍要避嫌,确有特殊情况。今日他二人就是帮你拾掇拾掇屋子,唯恐漏雨,这本就是哥哥该做的事情。”
还真是想起来哪出就是哪出。章得之还是不发一语。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就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蒋瑶笙却是当了真,愣了一下,道:“如此倒也能说得过去,我现在就回去,好生地招待我两个…哥哥。”
蒋瑶笙来了就走,快到了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