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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真的听懂了。
第一反应,纠结了片刻,这一世的蒋福是谁?
下一刻便想,他在意那个做什么,徐昭星又不是昭娘。
章得之沉吟了片刻,道:“我如今说这样的话并不是挑拨,其实蒋家的事情并不难,你只需想一下,蒋家败落了之后原先的部将都跟了谁。我也不瞒你说,赵器早有登位之心,若不是你掳走了她,我只需再多等个半年,会比现在师出有名。”
章得之说的,樊星汉不是没有想过,可赵器当真有登位的心?
从其的赵器,他不是没有打过交道,虽奸猾,可看起来并不是个有野心的。
难道说,人的野心就和那芽一样,风一吹,便会跟着长?
章得之也不是想让他非信不可,笑了一下,说:“信不信由你,我言尽于此,也言而有信,你可以带着那丫头离开郡守府了。不管你是谁,我们最好的告别方法都是不相互为难。再奉劝你一句,重活一回,何必执着于往昔!”
说罢,章得之便吩咐徐汤,“差人好生送樊先生回去。”
樊星汉忍了又忍,还是道:“我想和她告别……”
“无妨,只要她愿意见你。”
媳妇不是用来藏的,至少甭管是金屋藏娇,还是笼中金雀,都不适用于他媳妇,关的越紧,跑的越快,对付她,唯有任之由之和信之。
一开始做起来很难,习惯了之后,还是很简单的。
像樊星汉,更是无需防备。
恐怕他媳妇比他还膈应这人的存在。
樊星汉当真去和徐昭星告别了,没说其他的,只说起了蒋瑶笙。
樊星汉面对蒋瑶笙本就有很复杂的心情,如今又多了一条——操心。
他总觉得她小小年纪,不该舞刀弄剑,还见了血。
樊星汉说了什么?
他说,“你也该管管瑶笙了,万不可让她一个女孩如此残暴下去。”
“残暴?你让那姓马的来虏我,砍了徐鹿的手就不残暴了?”徐昭星头一次激烈地反驳他。
不用他说,她会找个合适的时间和蒋瑶笙谈谈,但她不喜欢他的双重标准。
她又道:“男女一样都是人,是人都不该残暴,不分男女。”
樊星汉怔了一下,释然一笑。
蒋瑶笙的事情,他想他无需操心了,本也就不该他操心。
他又道:“我能和她道别吗?”
徐昭星纠结了一下,才喊了人去请蒋瑶笙。
蒋瑶笙来的很快,徐昭星本想回避的,樊星汉却道不用。
实际上蒋瑶笙很是紧张,她生怕他会说,瑶笙,我是你爹。
没想到,他却笑着和她说:“我怕我就这么走了,不和你告别你会多想。我真的不是你爹,我确实有一个女儿,但她娘叫樊离。”
蒋瑶笙张口结舌,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又道:“好好听你娘的话。”
说罢,缓缓转身,缓缓走了出去。
樊星汉出了门便走得很快,一次头都没有回过。
是以,他没有看见,蒋瑶笙依偎在徐昭星肩膀的温馨情形,更听不到她们说了什么。
蒋瑶笙撒娇道:“娘,我听你的话。”
“那你就得记住,拔剑容易,挥剑难。若再一次挥剑,一定是因为生命受到了威胁,而不是因为愤怒。”
“娘,我记住了。娘,父亲送我一副玉筷有何用意?”
“筷子是一双,一样长短,要两支一起才可以使用……其实娘也不知他是何意,送着玩的吧!那玉的成色怎么样?”
“还成。”
此间,事……终了。
——
章得之一共俘虏了三十万人,俘虏了凌志山的儿子凌浩。凌志山带了数万余部,却被徐大经一路追杀,丢盔弃甲,好不狼狈。徐大经一直追到了峡州地界,想了想,没再追着凌志山不放,而是拿下了峡州。
听说,根本就没动一兵一卒,不过才表明了身份,那峡州的州官便打开了城门,自动投诚。
徐大经就留在了峡州没有回转,他得避一避风头,他才将杀光了陈家的男人,虽说对外说的是陈家为了抵抗李雨,才损了根本,但这骗不了自己人。他若大喇喇地回去了,先生是给他记功好呢,还是不记?二爷是找他算账呢,还是不算?二夫人若骂他背恩忘义,他是听还是不听?
为了不给二位爷留为难,也为了不为难他自己,他决定了常驻峡州。
反正,他是不愿意撞见二夫人。
洛阳这厢,打扫完了战场,又将城门外炸出的深坑填平。
章得之终于有了喘气的时间,好容易在三更前回转。
徐昭星问他,准备将俘虏来的三十万人怎么办?
他不答反问:“你说呢?”
“洗脑啊!”徐昭星脱口而出。
要不然呢!
这一场混乱属于内|战,杀来杀去都是自己人,当然不能杀。
想让人真心实意的跟他干,唯有洗脑啊!
光有天雷还不行,该许的功名该许的俸禄该有的惠民政策,一样都不能少。
她想了一下道:“等彻底打完仗了,该怎么安置这些将士你想过吗?还有,你一谋反就有这么多人相随你想过为什么吗?那是因为现在的社会本身就存在了很多很大的问题,不是因为你的个人魅力。要想皇位坐得稳,谨记民就是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是时候慢慢消减世家的权利,但还是那句话,凡事急不来。说的再多都不如做的,不如先拿陈留和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