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更急促了。
“小姐!”
魏慕筠一抬头便瞧见阿酥紧张的神情,有些疑惑。“怎么了?”
“小姐!听说晋国发兵了,老爷才回府便又出去了!”
“什么!”
魏慕筠将手里的兵书一放下,便站起了身,魏兮岩也顿住了身形。
☆、11
魏慕筠将手里的兵书一放,便往屋外跑去,魏兮岩虽身形有些停顿,但也立马反应了过来,跟着魏慕筠,往屋外跑去。
屋外一片嘈杂,他二人就从这一片喧闹中跑过,往马厩的地方跑去。
魏慕筠取了马,给了魏兮岩一个眼神,便翻身上了马。
长鞭一甩,如千里长河,挥洒而下。
战马一声嘶鸣,便跃出这马厩,朝前狂奔起来。
魏兮岩紧紧抓着马绳,趁着自己坐下的马匹跑动起来时,前倾身体,双眼紧盯着前方的魏慕筠。
阿酥倚着门口,往外看着,手指在大门上无意识的滑动,等到瞧不见他们人影了,她才低下了头。
此时律殊正用着小狗的姿态,站在她的身旁,刚刚过了门槛高度的他,只能仰着头,目送着魏慕筠离开。
“你瞧你,你家主子都有事了,你还这般悠闲,不知道担忧,不过也是,一只小狗,能懂什么,大概谁给你吃食,你就会跟着谁走吧。”
阿酥说着话,便弯下腰,想要抱律殊起来,不过自然是只得了律殊一个白眼。
她瞧着律殊往后退了几步,也猜到了,这小狗不喜欢她抱,便也不作强求了,出门做事去了。
这前一刻还热闹着的外堂,突然便冷落到,空气的流转都能入了律殊的耳朵里。
律殊身为长安的富家公子,从未见过战场,纵是对于战场的描写,也不过是从那厚厚的诗词本中,瞧见过几句。
他不知此次晋国发兵,对于魏慕筠他们来说,是否凶险。他也不知自己现在的心情到底算是什么,或许只是有些不安。
他踏着步子,在这外堂里兜转。
而魏慕筠二人,早就驾着马,往城内的荒地里赶去。
一路上尘土飞扬,马蹄声踩着黄沙,才陷下去便已往前,焦急得不愿耽搁一秒。
等魏慕筠赶到军营时,正好瞧见魏永荀带着士兵,准备出城。
“爹!”
魏慕筠上前勒住马,瞧了眼魏永荀,又往后看了下这长长的队伍。
“爹,晋国当真发兵了”
“爹!”魏兮岩也上前唤道。
“嗯,晋国此次也不知是什么想法,竟然派出了几万人在曲河对岸驻扎营地。现正值冬季,大雪盖地,曲河表面已结冰,就怕他们不知什么时候,用些什么法子,便从河对岸过来。所以我已经部署好,城里交给李昇,城外就让我先去瞧上几眼。”魏永荀也不再多说,只是看了眼魏慕筠他们焦急的表情,安抚道。“想来没什么大事,你们还是先回府吧,江戚也与我同行,没什么大的问题。”
魏慕筠对着骑着马,站在魏永荀右侧的一中年男子点了点头。“江叔叔。”
江戚年纪与魏永荀相差无几,面容干瘦,粗糙的胡须在他的下巴纠缠,但眼神正直,听到魏慕筠的招呼,也是爽朗一笑。“老魏说的没错,你二人就不要跟着来了,免得到时候还要顾你们的安全。”
魏慕筠也知他说得没错,便扭头对着魏兮岩说道“小弟回去吧,这里,有我就好了。”
“江叔叔明明说的我二人,怎么到长姐你这里,就变成我一人了。”
魏兮岩嘟哝了几句,也不敢说的太大声,被自家姐姐听见了,毕竟他心里明白,若是出了城,两军交战,指不定还真的让他们分神来照顾自己。
“好好好,那你们去吧,我在军营里等你们。”
江戚看着魏兮岩小委屈的样子,又是爽朗一笑。“你姐也是,每次都要跟着我们出城,怎么劝都不听,也好在她武功高强,自保绰绰有余,不然她可是出不了城的,小岩回去好生练习。今日就不多说了,老魏我们立刻就走?”
“走。”魏永荀点了点头,驾着马就往前跑去,只是路过魏慕筠的身边时,还是摇了摇头,叹了声气,自家的女儿,虽说像现在这样,能独当一面,他应是高兴的,可说起来,他却只有满腹的难过,毕竟生在他们魏家,就从来没有让她轻松过。这也是为什么,纵然知道魏慕筠喜欢那长安里,手无缚鸡之力且毫无权势的律家公子,他也从不阻止,因为欠她的太多,能给的,似乎也就只有这一点点自由。
魏慕筠不知自家爹爹的想法,勒着马掉转了马头,跟在了魏永荀的身后,经过魏兮岩身边时,拍了拍他的头。
“外面天寒地冻,一会早些回去,免得着凉。另外回去的时候,记得带好吃的给阿酥和魏白,魏白喜欢吃鸡和鸭的大腿,走了。”魏慕筠挥了挥手,便跟着队伍往城外跑去。
魏兮岩揉了揉自己的头,哼了一声,小嘴都快撅到天上去了。
“臭老姐,就记得阿酥和魏白,都没关心我!”这分明是把魏慕筠说的第一句话给忘了。
出了城,寒风更重,也得多亏近日无雪,不然这寒风刮着大雪,可得要这些个骑马的人吃不消。
魏慕筠紧跟着魏永荀,往曲河赶去。
快到地方时,便见得一片雪白,果然曲河面上已有结冰,被天上的光线一照,犹如浪里月,白如镜。
他们这边的曲河境内,站着几个士兵,僵直着身子,直勾勾的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