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帆坐在中间,看过去算特别年轻的那一个,他谦虚有礼又幽默风趣,不管什么话题都能发表一两句听起来很逗但又有道理的看法。不管在座各位前辈跟他是不是有好几条代沟要跨,他都能接上他们的话题,没让在座任何一位有冷场的尴尬。
所以,大家都很喜欢这个很谦逊,性格温和的晚生,有几个拿出了相见恨晚的架势,差点没当场来个忘年之交。
这时,千帆看见司机走进来了。
说走倒也不像走,那司机瘸了一条腿,走路是先迈一条完好的腿,另一条有点残疾的腿紧跟着划上来。但这一点也没耽误他的速度,他很快就走到了窗口领自己那份饭菜。
这么盯着一位身有残疾的人看,有点不尊重,千帆立即收回视线,重新跟大家聊了起来。
晚上回程太晚,车子又坏在路上,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尴尬路段,找车来拖也得起码四十分钟。大家怨声载道的,除了个别带了专职司机过来的大老板先走了,只留下寥寥几个。
千帆也在那寥寥几个之列。当然有车的老板要顺他一程,是他自己不愿意,想着明早没课,还可以再参观学习一上午呢,就把机会留给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