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所有爱情的,都来自于心的窗户眼睛的光辉。
那么,她此间记住了的眼睛,记住了的心,也就代表着记住了一个人和他的心灵。透明或者不透明,在爱情中,如果没有心灵的相逢,眼神的相注,即使身体相呈,那也不叫情。
哪叫什么呢?
那只叫做不纯的友谊或者感情。
【梧桐坡】卷二大学雪月31-13
“将你卖给他,好吗?”含睇展现着一种最美好的矫情,在一种介绍人的开心,调侃人的嬉心,牵线人的欢心。
她的声音,在此刻占尽上风的彩头里,是多么的轻甜和柔美,具有某种不知不觉地将人卖掉、卖掉了,都还会帮她数钱的陶醉魅力。
“什么卖不卖的?”清美一时还没有从她的神精中察觉,“我可从来不卖的。”终于反映过来时,不由涨红了脸。
任何的蒙骗,在那么一刻,都出自于人们一时的不慎或者迷茫,心思不宁。如果长久的受骗,那么大都缘自于某种人,不想清醒的另一种心情。
恶梦醒来是早晨。
世界上绝没有一种骗术,可以使人一辈子都蒙在鼓里而始终不能自拔。如果真的有这样的技术,那也只是被蒙住的人,不想自己清醒地爬出欺骗人的沼泽,愿意拂去蒙面的乌云,以比较真实的面目去直面现实或曾经的事实。
“我又不是卖你的人,我只是卖你的懒惰啊!”含睇耸着肩,挤着眉,摆着鬼脸,似是在作着一份补充的解释。“你不是要贾吾馀懒吗?”
“贾什么懒?还卖,我的这个懒,早被学校收购去了。”清美的手顺着筷子和餐盘一推,人已在舒爽的吃饱午饭后站了起来。“你看,我们将饭盘放在回收的箩里,便没有懒了。”
此时,随着她较大声的声音,整个旷大的餐厅中,只有她一个人在亭亭玉立的身影。
如果有风吹。
肯定能嗅得到一股醉人的气息。
“怎么,你连懒惰的资格,都舍不得卖给他啊?”含睇却在看着她那充满微妙神色的脸,也已在饭后缓缓地站了起来。
刹时的餐厅里。
光影明媚,仿佛立起的两个倩影,映满了柔和的清澈里纯净的光线。
此刻,每一个在这个餐厅进餐的人,都已望着了她们,看得是那么专心,甚至忘记了自己还在吃饭的时辰。
“只怕他买不起哦!”清美愤愤地瞪了一眼含睇,话里眼里都有数不尽的意味。
爱情的心,即使那么钟情,也因别人不经意的察觉,便有一份令心为难的犹豫或者迟疑,甚至是难堪得开不了口的伤心和伤神。
【梧桐坡】卷二大学雪月31-14
“只要你肯卖,”含睇只当作没发觉或者没看见。“他肯定买得起!”
在她的内心觉得:
一个不肯卖的人,即使有最好的价钱,也没有人能够买得成。
尽管在这个世界,人不可卖。但还是有价,同爱情一样。
爱情的价钱,便是条件。首先是一颗心寻找另一颗心时的机会和条件。
当一颗心不能满足另一颗心,一个人不能吸引另一个人……尽管有最好的条件,多彩的生活,也已是爱情的改变。
这时的改变,爱情已不是爱情,这时的爱情,已不知道叫做什么?
如果我们一定要给之一个定义,何妨,将这时的爱情,叫做其它的吸引。
为什么叫其它的吸引呢?
是因为它有被其他吸引时的价值。
爱情有价,爱情无价。
爱情有价,是因为她有其它附带的价值。爱情无价,是因为她什么都不需要隐带……只要一个会爱、懂爱的人,真正的意义,一般总是不会去追想身体外其它的一切。
如果一定要给予爱情一个底线的价钱,在真正意味的人间,哪就是金钱和地位、权势、名誉的……不可兑换。
【梧桐坡】卷二大学雪月31-15
“你走到那里去?”出了餐厅,踏下台阶,已是中午的阳光下很是幽静的校园。
“到念玖那边去看看。”清美皎洁地一笑,在那浓荫遮不住的绿翠。
“不先去弄咱们的寝室吗?”提到这个名字,含睇隐隐间也真有了半天中不竭的思念。
“先去看看他嘛!”清美已捉住了含睇立在歧路的手,在她自觉不自觉间被拉扯着的一块行走。
“哪?”含睇张了张美丽的口,终于没将任何一个字再吐到校园内火热的清幽。
小草,碧树,绿叶,红花。
中午强烈的阳光下,校外的远处还有湖光塔影,群峰般的山峦和城市的远景。
校内的小径,也有山间的幽静,小溪里有着流水到湖泊的潺缓。镜样的湖面,到处是池塘间的厅台,布置得很优雅的幽静。
‘督!督!’
两声敲门的轻脆声音,响在一条优美的河岸有一幢梳璃瓦的波影。
幽幽、寂寂。
听得见一切微小的声音。
“谁啊?”门里有了一声熟悉的询问,异地陌生的环境,听得是多么地激动人心。
“我!”
“相思的人来了!”
含睇的温柔还未吐尽,便被清美的风趣扯进。她可真不会错过时机,揪住了最佳的机会报复。
“来了!”
屋里似有一阵忙乱的紧张,但门还是‘嚓’的一声在瞬间的声音里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