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毕竟只是个物证,还得把那人证也找齐了才好。乐昌公主宴客那晚,刘丞相家的云汾姑娘也在,她也听到了你表姨和乐昌公主说的话,只是碍于刘丞相的立场不愿作证,如今阳淌正劝她呢。”
“原来是这样。”柳清月若有所思,“刘姑娘深明大义,相信一定会愿意为郡主作证的。”
离开佛寺之后,柳清月借故先行下山,马车却是驶向了乐昌公主府。
那边厢,阳淌在丞相府已吃过了两碟甜点。
刘云汾每日这个时辰都会在梨树下里练字,原该是惬意自在的事,却因廊下那个白衣少年的注视而变得拘谨。
“刘姑娘,渴不渴?”这已经是这个时辰里阳淌第六次问她了。
刘云汾笔下一偏,“平”字的一竖写歪了。
见她不答,阳淌又继续看着她练字。树荫下裙裾翩翩,偶有彩蝶飞过,不失为一景。
刘云汾换了张白纸铺平,蘸饱了墨汁却执着笔出神,迟迟不落笔。半晌,又将笔放下,心神不静,再练也只是浪费纸罢了。
“二公子,我已说了数次,当夜之事我全然不知,你又何必在这儿耗费时辰。”这已是刘云汾第三次下逐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