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怎么了?”屋外的嘈杂没能扰乱唐近,倒是浔阳的叹息声惊醒了他。
浔阳没有回头,自己这副憔悴模样哪里能见人:“无恙,你继续休息吧。”浔阳自寻了梳子理顺乌丝,想为自己盘个发髻。左手绾了青丝,右手却无力插上发簪。左手一松,秀发如瀑泻下。浔阳锲而不舍,又再盘卷起青丝。正偏着脑袋想再用左手插上簪子,唐近走来,拿起银簪为她别入发间。
“有劳。”看着镜里的自己总算不是披头散发的疯妇模样,浔阳嘴角勾起一缕满意的微笑。可惜驿馆向来是招待官吏的,没有准备女眷所用的脂粉,她这几日只能继续素面朝天了。
唐近看着镜中的浔阳,她艳妆时像东方的初阳,光耀温暖。而如今则像藏于湖中的月亮,静谧美好。
“郡主可要出去走走?”这隅客房局促阴寒,草木待久了也会凋零枯萎,更何况是浔阳。
浔阳何尝不想见见屋外温煦的日光,可是她的身份不能暴露,多一人见到她就多一分后患。
见浔阳神色黯然,唐近暗责自己说错了话。浔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