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儿童意外险的保单等信息,随后面对镜头。
“就在不久之前,我市的某高层住宅小区,沉闷的重物落地声,打破了午后的沉静,让我们进一段视频,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视频里是目击者和警.方在事故现场拍摄的照片与录像,建筑与花园广场之间的车道上,尚未干涸的血迹触目惊心,人们的惊呼声此起彼伏,打着马赛克的婴儿照片让观众为之鼻酸。
惟希闭一闭眼睛。哪怕她已经认真仔细地研读过事故现场报告,看过这些照片,此时仍觉得难以承受画面的冲击。一条鲜活而稚嫩的生命,就这样陨落,让人难以接受。
市中心玺荣别墅区内一幢花园洋房内的起居室里,身怀六甲大腹便便的年轻孕妇也在看电视,一旁的好友看她喜怒不形于色,微微叹息,“你这又是何苦呢?”
孕妇闻言,将电视机音量调轻,垂头抚摸自己的肚子,“宝宝不喜欢看这个节目?那妈妈换个台。”
斜在她身侧的好友好奇地伸手她肚皮上轻摸一把,“咦?宝宝在动!”
孕妇失笑,“明明你有必要每次摸到胎动都这么惊讶吗?”
邵明明收回自己的手,“只是觉得孕育一个生命实在太伟大、太神奇。”
她眼睁睁见好友从腰围一尺七寸的纤细女郎,一天天吹气般臃肿成体重一百五十磅的孕妇,挺着一个巨肚,坐卧不宁,孕早期更是吐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两度因孕吐太过激烈导致营养失衡而入院。
孕妇浅笑,“等你自己做母亲就会明白,为了孩子,一切都是值得的。”
邵明明注视自己手上的订婚戒指,“我还没有下定决心和良森迈入婚姻的殿堂,更不要说成为一个母亲了,先玩几年再说。”
孕妇也不劝她,只是轻而坚定地拜托她,“麻烦你居中,帮我联系徐小姐。”
邵明明坐正身体,“你确定?”
“我确定。”
法律纪实节目播出后反响强烈,电视台的互动短信平台几乎被瞬间涌入的观众短信挤爆。观众们在痛斥犯罪嫌疑人陈某花的同时,也对死去女婴的父亲的懦弱和不作为表现出了极大的愤慨。
惟希走进办公室,发现唐心正坐在办公桌后,聚精会神地看这期节目的网络视频,摇摇头,进自己的办公间去了。陈氏母子,一个面临牢狱之灾,一个被人指着脊梁看不起,仿佛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可是那条逝去的小生命和这件事带给她母亲的影响,将成为她心中永远也无法磨灭的伤痕。
惟希暗暗一叹,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古人诚不欺我也。
太多新闻和血淋淋的案例,让惟希情不自禁地生出“结婚有什么好”的疑问。像唐心那样,有感觉就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没感情就迅速果断地分手;高兴便认认真真地上班,觉得没意思便扬长而去,满世界旅行,竟仿佛是最完美的生活状态。
惟希这样想着,拥有完美生活状态的唐心推门而入,一双明媚大眼里满是调皮,“希姐,你昨天在节目里好帅!陆骥也好帅哦!”
“陆骥是我以前的上司,要不要介绍给你?”惟希笑着问唐心,倏忽发现她真的能毫无芥蒂地提起陆骥的名字,而不再深心里隐隐作痛。
唐心大眼骨碌转,“不要,等我把卫傥追到手再说罢。”
“你还没放弃?”惟希诧异。她本以为唐心只是心血来潮随口一说而已。
“这么符合我审美的男人,怎么能随便放弃?!”唐心瞪大眼睛,“好男人可遇而不可求,一旦遇到了,就要努力去追,用心去追!”
惟希笑起来,“等你的捷报。”
唐心红艳艳的嘴唇微撅,“革.命尚未成功!”
惟希挥手,示意她没有什么事要交代她办,唐心笑眯眯地递上一张便笺,“杜女士约你周六下午三点春雷茶社喝茶。”
杜女士?惟希在脑海里搜索此人,唐心笑盈盈地提醒她,“就是前段时间的那位‘杜女士’。”
惟希恍然大悟,“知道了。”
是邵明明?她又玩什么花样?
周六下午,惟希准时赴约。
保险理赔调查员这份工作,空闲起来,三五天也不见得会出一趟险,有时候忙起来,一天之内整个部门的人都跑去出险也是屡见不鲜,连周末也不得空闲。十一月中小学、大专院校已经开学,随着假期的结束,旅游淡季的到来,保险理赔也进入到了一年当中难得的淡季。公司同事们先后错开时间放起了年假,惟希因年资不久,遂自请最后一个放年假。
唐心一直试图怂恿她趁年假的机会和她一起去瑞士旅行。
“瑞士我熟,我有朋友在那边,吃住行程全包哦!”
“我有点家事要处理,下次罢。”惟希不得不拒绝这个诱.人的邀请。
弟弟徐惟宗的脚伤已基本好痊愈,能下地行走,医生叮嘱他只要不负重,日常生活没太大问题。然而他却借口脚伤不能负重,在家里过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王女士溺爱儿子不错,但也很享受自己和麻将搭子们的休闲时光,一边要伺候儿子的饮食起居,一边想要腾出时间来去搓卫生麻将,便觉得有点分.身乏术,遂将脑筋动到女儿身上来,指使惟希下班后过去他们临时租住的老公房,去给她的宝贝儿子做牛做马。
惟希哪里会受她指使,想起自己给徐惟宗在卫傥的农庄里要了一个名额,嘴角勾起一点点笑,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