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什么话,这本就是咱们的本分。”花妈妈有些心疼她们家姑爷,听说以前都是乌漆抹黑的起来上朝,要么是空着肚子,要么是外头随便买一些。到底是没有娘的孩子,就是不顶用。
花妈妈看着端和长大,又跟着她到了荣国公府,容锦对端和如何,她是看在眼里的,自然也爱屋及乌,对容锦是真心实意的喜欢,便也舍不得让容锦再跟以前一样。昨天夜里连夜制定了轮值表,往后必然不会再出现让他空着肚子上朝的局面。
“夫人那里不用叫她,等她睡醒了再说。”容锦开吃之前吩咐花妈妈:“咱们府上没得那些规矩,万事等她歇够了再说。”
“是。”花妈妈眉开眼笑的答应了。
端和一觉醒来天光大亮,一动腰肢酸软的厉害,连点力气都没有。脑海里又不经意浮现了昨晚的荒唐,她不仅红了脸。心里啐了容锦一口,扬声叫外头等着的人进来。
卧室里一股靡艳的味道,饶是花妈妈这过来人也不禁红了脸,再看端和趴在床上眉眼媚意婉转的样子,心道难过姑爷让她家姑娘多睡一会,便是想起也是起不来的呀。
青梅是未嫁的丫头,脸红的跟个小虾子似的,好歹的服侍了端和穿了衣服又洗漱完,觑了个空跑到外边狠狠的吸了一口凉气,好歹的把脸上的燥热给退了几分。
端和洗漱的时候几个小丫头把早膳端了上来。圆形八仙过海红木桌上先是摆了六个小碟,分了甜咸两色,分别是萝卜糕、翡翠百财包、辣油葱花卷、奶油葡萄酥、南瓜芝麻糕和红糖小锅盔;再之后上了糟鹌鹑、腌黄瓜、拌火腿和拌三丝,最后又是一碗熬的软软糯糯的红豆粥。
端和醒的晚,这会儿早已腹中空空,倒也没客气,每个都尝了几口,最后觉得那奶油葡萄酥最是可口,多吃了几块。
这厢刚刚收了筷子,小丫头们还没有把剩下的吃食收下去,外头廊下守着的小丫头打了帘子进来,说二太太来了。
端和与花妈妈对视一眼,微微一笑:“请进来吧!”
今日北风刮的紧,温度也降得快,胡氏这一路过来走的急,一进这炭盆摆的足的若水堂正房,竟生生的逼出了一身的汗。
端和亲自迎了上来,似乎是有些不安的看向胡氏:“婶娘怎么亲自过来了,合该是我们这些做小辈的去给婶娘请安才是的。”
胡氏解下身上出风毛的大披风,笑眯眯道:“什么长辈小辈的,咱们都是一家人,没得那些讲究。”
端和笑了笑,赶紧扶着胡氏的袖子往次间里去:“婶娘且进来坐下喝茶!”
次间里地方极大,南窗窗台上一盆水仙幽幽吐香。南窗下支了一张大炕,上面铺着厚厚的软毡,中间是一张红木四方小炕桌,端和携了胡氏在炕上坐下,似是没有看到跟着她来的那几个人。
青枫上了茶,胡氏端起喝了一口,十分关心的问端和:“侄媳妇这几日可还习惯?!”
“都习惯。”端和脸上飞起了一丝红晕:“都,都挺好的。”
这番小女人的模样,都是新嫁娘的羞涩,胡氏也是过来人,倒也明白几分:“锦哥儿不在?”
“不在,去衙门了。”端和回道。
“也是,锦哥儿到底是领着差事的人,又在皇上面前得脸,平日里难免会忙了些,若是有什么顾不到你的地方,你也不用客气,尽管和我来说。我虽然不是你正经的婆婆,但好在也是长辈,这点面子,锦哥儿还是卖我的。”胡氏一副大包大揽的样子。
端和一脸的感激:“多谢婶娘。”
“你虽是我的侄媳妇,可是我也是把你当亲媳妇疼的,这算什么。”胡氏说完,猛地一拍额头,像想起来什么似的:“你看看我,光想着和侄媳妇拉家常了,倒把正经事给忘了。蓝妈妈!”
“是,太太。”一直立在胡氏身后沉默不语的妇人上前一步,将怀里抱着的一沓厚厚的账本放在了大炕上的桌子上,又接过跟着来的另两个小丫头怀里的账本摞上。
端和手足无措的看着胡氏,不停的绞着袖子:“婶娘,这是,这是什么?”
“这是咱们荣国公府的账本。”胡氏一脸的慈祥,柔声道:“这些年咱们府里没有正经的女主人,我这个做婶娘的才不得已接手这府里的中馈。如今你进了门,是正经的世子夫人,往后自然是要负起主持中馈的责任,我这个做婶娘的自然是要退居二线了!”
“不行不行!”端和猛地站起来,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似的,连连摆手:“婶娘,这使不得!”
“有什么使不得的!”胡氏嗔怪的看了端和一眼:“越俎代庖了这些年,我只等着你进了府门好休息休息,侄媳妇可不不能再让我累着了!”
“不是不是!”端和一脸正色的看胡氏:“虽然我才是刚嫁过来,但我也知道这些年一直管着咱们整个荣国府,劳心劳力甚是不容易,连相公也跟我说往后要好好的孝敬婶娘,这些年婶娘辛苦了。我知道婶娘的意思,但是这账本我是万万不能接的。”
“哦,这怎么说?”
端和上前握住胡氏的手,认真道:“我才刚嫁进来,千头万绪正值混乱之际,这样贸贸然的接了管家之事,只怕也是做不好。再加上如今正是年关,迎来送往的最是繁忙,我若是做错了事,丢了我自己的脸是小事,就怕连累了相公和府上。婶娘这些年主持中馈,最是经验十足,婶娘只当是怜惜我,再辛苦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