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低低的毫无起伏的声音响起:“去,让诸云华滚出来。”
“是!”五人里立即有两人领命而去,男子脱下风衣把焦尸包裹起来,小心地抱起,眼中刀锋一闪,先前要铲尸的清理队,无论远近无论车内车外,全部捂着突然间汩汩流血的脖子倒了下去。
这样恐怖的画面却没有一个人叫得出来,像集体噤声了一样,只有一个女子双腿一软瘫在了地上,他看了她一眼,她魔怔似地喊起来:“别杀我,别杀我!我知道首领,不,诸云华在哪,他们看到飞机一定躲起来了,我知道他们在哪?”
那两个出发找人的人又折回来,请示了男子一眼,得到默许之后拎起这女人:“快带路!”风一般地不见了。
男子说:“巨刃,你也去,我要活的。”
白狼应了一声,担忧地看了主人一眼,化作一道白芒追逐而去。
男子抱着尸体要走,那三个先前寻尸的人对视一眼:“你要带夫人去哪里?”
他停下。
女的说:“我们是夫人的嫡系,之前大难不死来寻找夫人……”
男子又继续离开,走出几步才说:“设灵堂。”
那边,在女人的带领下,拐了好多拐,来到了一处地下极为隐秘的地方,两人对视一眼:好家伙,这个小基地居然还有如此复杂的地道,要不是有人带领还真找不到这里。
又看看手上提着的女人,能知道这里,这女人也不简单。
当下起了杀心。
三人一兽逼近那个有人声的房间,没靠近,就听到歇斯底里的吼叫:“混账!混账!边长曦你阴我!你好,你很好,你死了,把手镯也毁了,我竟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狠毒的一面!”
另一个声音叹息:“算了,事已至此,虽然收进玉镯的物资都打了水漂,不过好在我们还有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娶了蔡江美,飞天基地就是我们的,我手上还有几个大项目,研究出来拿到腾阳去,应该能换到一大笔物资……我现在只怕腾阳那位知道了,会杀过来。”
“哼,让他杀!他有本事有脸就杀过来!一对奸夫yin妇,我忍他们很久了!以前我抬举边长曦,不过是看她有个宝贝,还能得到顾叙的高看,谁知道这些年便宜是越来越少,那我还养这个废物做什么?比不上蔡江美半根手指头,没想到,就是没想到这个玉镯啊。竟然毁我前途,姓边的你有种……”
“好了。”一个女声说,“学长,瞿大哥说得对,人死都死了,玉镯毁都毁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好在我们都是有能耐的人,我以后努力点,多发现一点宝物,我之前发现的东西都记录到一个本子里,从中琢磨琢磨发现点规律,想找更多的宝物想必不难,说不定就能发现个比那什么玉镯农场更了得的呢。也不过是个种种菜放放牛罢了,有什么好惋惜的。我说该可惜的是徐宏大哥,居然被那个女人耗死了,真不值。”
“我说呢,怎么一场兽潮就阵亡了个首领夫人,感情是被人设计害死的!”
门外听了半天的人踹门而入。
接下来就简单了,两个人都是纠结强者,而里面最强的诸云华不过八阶,两人跟抓小鸡似地把人抓起来都不需要白狼出手。
然后屋子里的三人就和那个带路的女的一起抓走,囚禁在灵堂旁边的屋子里。
诸云华疯了,看着领路而导致自己被抓的女人,目眦欲裂:“你是谁?为什么知道地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女人一个劲地说我是被逼的我是被逼的,她怎么能说自己是和一个权力不小的老头子睡觉时,那老货喝多了自己说出来的呢?她恐慌地大声拍门:“放我出去,我立了功啊,放我出去!”
诸云华怒极,愤怒得甚至忘记用异能,从口袋里抓出一把东西朝她砸去。
女人惨叫一声,捂着额头倒下去。她指缝间鲜血直流,痛苦得倒在地上嘶吼打滚,形状凄厉至极。
大概动静太大,外面的人推门进来:“吵什么!顾首长要见你,诸云华你们三个!”
诸云华一看,又气炸了,这以命令和不屑的口吻冲他喊的正是边长曦的嫡系,居然没死!这些人今晚值勤可是被安排在城门上,第一道阵线啊。
但他也没有太多时间感慨了,他马上被拖走了,屋子里只剩下打滚的女人,无论女人怎么惨叫,都没有半个人来理会她,但很快,四只健壮有力的兽蹄踏进来,女人已经进出多出气少,手也捂不住脸了,就那么瘫在地上,满脸是血,额头上嵌着一个什么东西,仔细一看,却是玉镯的碎片,而她身边地上散落着不少相似的碎片。
原来诸云华扔出的那把东西,是一只玉镯的碎片。
她模模糊糊地看着白狼,艰难地伸出手:“救我,救我……”
白狼歪歪头,凑前看了看她,趴地上嗅了嗅找了找,然后把一枚枚的玉镯碎片都扒拉到一起,放在自己身前,然后好整以暇地趴下来,静静看女人的反应。
那对漆黑狭长的兽眸里,阴冷、嘲弄、轻视、冰冷,仿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