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叙望着她,忽然慢慢展开笑容。他生得英朗俊美,五官深刻而坚毅,这么一笑就仿佛巍巍大树上枝叶一齐舒展,勃然的英气扑面而来。
边长曦一时莫名,听他愉悦地低声:“我们想的一样,我也要长长久久。”
“所以我们应该联手为将来好好规划一番。”顾叙语意轻松地说,将牛奶牵着前肢让它人立在自己大腿上,看它好奇地也在支着聆听的小模样,“阿培告诉我,你们这样刚出社会的,争强心盛,尤其女生,喜欢争个一二三,我琢磨半天,应该是爱计较在喜欢的人心里的地位。”
边长曦发窘,心事被堪破了,但听着他如此笃定地说什么喜欢的人,又有些牙根发痒。
顾叙吐了一口气,他不是话多的人,但面对边长曦,需要说的,都不像沉默以对:“我不能保证你在我心中是最重要的,至少现在不能,但是心仪的女孩所占据的位置,绝对是特别的,无可取代的。”
他眼神灼亮,边长曦有些招架不住,暗暗咕囔:“为什么你说这种话都好直接,理直气壮得跟办公事一样?”
“直接吗?上次我以为说得够直接了,你不是还是没听进去?”
上次,上次的……表白吗?
边长曦目光游移:“哪有,我听得很进去啊。”
“那你是怎么做的?”顾叙扔下牛奶,撑在床边欺身近前,这会儿眼神里透出一份似真似假的愠怒。
边长曦被他弄得紧张都忘了,往后靠了靠,忐忑地说:“我做什么了?我什么也没做啊,不是你说一切照旧吗?”她有听啊。
顾叙眼角跳了跳:“你真是……”
说她迟钝吧,又很爱胡思乱想,想着想着就自说自话地缩进龟壳里了,说她敏感聪慧吧,这种时候又钝得可恶。
他年少时被称作不解风情,但若用心揣测,某些异性的心思和目的都还能捉摸出七七八八,谁知如今碰上一个他愿意花十倍心思去琢磨的人,她却木木然,从不配合。
他深觉无力。
边长曦好像明白了:“我会错了意,所以你那天才那么生气?”
说到那天,顾叙的脸色有些不自然:“我生气的,是你不声不响一个人跑去做危险的事。”
“说起一个人,那次码头你自己不也是这样?”边长曦嘴快,然后就恨不得把这句话再吃回去。
顾叙愣了愣,笑了:“你还在记恨那件事?”
她扭开头:“你可以做到的,我干嘛就事事要求助你。”
“那是因为……”顾叙停住,发现现在不是扯开话题的时候,再扯回来,转而望着床铺:“总之那晚我出离愤怒,太过粗鲁了,很抱歉。”
所以这次要文明点,文明地把话说清楚。
本来不想说得这么早的,本想循序渐进,总有一天她会接受他,但他的信心有些被打击到了,突然有种预感,如果现在不做点什么将来会更艰难。
他直接坐到床边,拉住要往后退的女子,不容许她退缩,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其实我本不该在这时候谈感情,但从小的教育告诉我,该出手时就必须出手,机会都是被拖没的。”
他隐约可见一丝羞涩,但气势依旧坚定甚至有些霸道:“给我个机会吧,我们以结婚为目的,试着在一起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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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磨了很久,感觉还是不大对,不过也只能这样了,今天三更肯定没了,以后补上,二更的话,我再去努力一下,抱歉啦各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