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彻笑着扬声答着:“多谢昊儿的关心,王叔至少比你父王强得多了。”没有半点意外地看到夜千泽俊逸的脸黑得像火炭,漂亮的凤眸全是恨意,恨意浓烈到让他站在城楼上,距离夜千泽有很远的一段距离也能感受得到,眼神要是能杀人,轩辕彻敢说自己已经被夜千泽碎尸万段了。
曾经,那个娃儿也是他最疼爱的侄儿,因为像极了他最爱的女人,每次抱着那个小小的娃儿,亲着娃儿与她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就等于亲着她一样,借着这样来抚平自己对她爱而不得的遗憾。岁月的无情,让他老了,那个娃儿长大了。娃儿知道了一切,为母报仇而来。
为天下,为那把龙椅,轩辕彻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失去了很多,很多。
“王叔强不过我父王,我父王还能活着,王叔很快就会魂归地府,向我母妃赎罪去!”夜千泽磨着牙挤出话来。
提到她,轩辕彻笑,“昊儿说得对,王叔是该去向你母妃赎罪,不过王叔想带上昊儿一起。昊儿倘若有本事攻下朔州,王叔就陪着你去向你母妃赎罪,哈哈哈!”轩辕彻大笑三声,然后扭身带着他的人就走,大周的主帅也跟着他一起离开,城楼上很快就没有了仇人的踪影。
夜千泽用力地揪紧了马的缰绳,恨恨地看着仇人消失在眼前。
申不害在这个时候骑马到他的身边,小声地禀报着:“夜将军,可以引爆炸药了。”
夜千泽扭头望了申不害一眼,眼里有着遗憾,申不害怎么不早一点来报,这样引爆炸药还能把轩辕彻那个恶魔一起炸了!
“传令,准备引爆炸药。”
“是。”
玉铃兰也在同一时间吩咐大军往后退开。
城楼上的守兵看到敌军来了那么长时间也没有动作,此刻有了动作却是往后撤退,以为敌军就是带着人来示威的,微微地松一口气,但他们松下来的那口气才刚刚落地,忽然听到一声巨响,还没有反应过来,巨响又接二连三地响了起来。
惊天动地,震耳欲聋,伴随着城墙的倒塌,宛如地震一般,顿时灰尘滚滚,惨叫声响彻云霄。
朔州城外的大军淡定又压抑不了欣喜看着眼前惊天动地的一幕,朔州城外的官兵,百姓们却被震得傻了。
城墙被炸得七零八落的,就算有些没有被炸毁,也是危危欲坠,守兵们几乎都被砖头埋在底下,或者被火药力十足的炸药炸得粉身碎骨。
古代的炸药不像现代的那么多,但威力一点也不减,夜千泽又差不多把他们目前拥有的炸药都用到这个计划里,好在计划成功了,否则损失惨重的是他们大星,少帝要是知道他一次性用这么多的炸药,还没有成功炸毁朔州城墙,估计会抓狂,现在少帝也会抓狂,开心得抓狂。
“杀!”
玉铃兰一声令下,十万大军趁着城墙倒塌了,整个朔州还处于呆愣之中,叫喊着冲杀而来。
这一战,开头很惨烈,震撼天与地,过程更加的惨烈,胜利与失败便在惨烈之中成形,绽放结局。
朔州失守!
轩辕彻带着残兵败将逃走,逃走前还嚣张地向夜千泽挑战,说他会在城外五十里的万丈崖等着夜千泽来替母报仇。
夜千泽带着一部份亲兵奋力追赶着轩辕彻。
他要为母报仇,绝对不会让轩辕彻活着见到明天太阳的升起!
万丈崖,美其名曰,便是万丈深崖。
轩辕彻要与夜千泽在那里决一死战。
……
“哎呀。”
寒初蓝忽然被针扎到了手指,这是她做女红以来,不知道第几次被针扎。
“就你这样的女红,你还是别跟自己的手指过不去了。”没有跟着大军去攻城掠地的元缺,很自然地留在后方,也算是替夜千泽保护他的爱妻。睨着放下针线的寒初蓝,元缺似笑非笑地拿话刺着寒初蓝,还记得她亲手做给他的衣裳,有多么的好,见过他穿那套衣服的人都不懂欣赏。
“九个多月了,孩子马上就要出来,你连顶帽子都还没有做好,明显就来不及了,偏偏还要装贤惠,非要与针线过不去,你就行行好,饶了它们吧,别折腾它们了。”元缺一边取笑她,一边朝她拱手作揖。
寒初蓝被他取笑得脸有点红,忍不住驳着:“这般瞧不起我的女红,当初还傻兮兮地穿我做的衣服。”
元缺深情地望着她,厚颜无耻地笑着:“那是你送给我的第一份礼物,怎么也要给你面子的。意义非凡呀,想必千泽也没有穿过你亲手做的衣服吧,真是我的荣幸。初蓝,这样是不是证明,你心里也有我的存在,是千泽无法相比的?”
寒初蓝皮笑肉不笑,“真不好意思,我心里只有我家千泽呢。我家千泽的面子,我得替他维护着,不能让他成为别人的笑料,所以不会让他穿着我做的丑衣服丢人现眼。你嘛,我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看你的笑话,才会送你一套能让全天下的人都笑话你的衣服。”
寒初蓝说得无情至极,元缺也不生气,还是眯眯地笑瞅着她,“不管如何,那都是你亲手做的,对我来说,就是天底下最好的衣服。千泽有的,我都没有,我有的,千泽也没有,值了!”
撇撇嘴,寒初蓝不说话。
“初蓝。”
“有话就说。”
“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