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卫氏忧愁地向她点了点头,立即将注意力转移到女儿身上,眼泪汪汪地看着卫庭煦,呜呜地哭:
“我的子卓,如何又受了这么重的伤!我就让她别去孟梁,偏偏不听!那种雪天冻土哪是她这身子能扛得住的!子卓啊什么都好就是爱逞强,每每受重伤回来可是在我心头上割r_ou_啊!如今她父亲身陷诏狱她又一身重伤,可叫我如何是好啊!”
卫氏和阿冉几乎是同时哭了起来,甄文君看不得人哭,劝慰她们说女郎性命无碍,只需好好调养便能康复。这对母女还是咿咿呀呀地哭,灵璧和小花见怪不怪根本都不劝,任由她们啜泣。
“阿母,阿姐,别吵了。”最后倒是将卫庭煦给生生吵醒,她眼睛都没睁开,眉间拧起一座小山,相当不满道,“我还未死,可如果你们再哭下去就说不定了。文君,带我回房。”
卫庭煦这么一说她阿母和阿冉立即闭嘴了。甄文君向她们点点头以示尊敬后,立即抱着卫庭煦离开。看来卫庭煦不只是她看着可怕,就连她阿母和姐姐都要看她脸色。
放置了许多乐器书籍的房间已经被好好地收拾过,点好了卫庭煦最惯用的木质香薰。
甄文君将她稳稳地放到软榻上时差点一并跪了下去。手脚已经没有一丝力气,可卫庭煦身上的伤还没处理,她现在还不能去休息,说服不了自己就此丢下她。况且从现在开始,才是需要在卫庭煦面前好好表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