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方圆脸都绿了。
我赶紧的说:“那不成,这小子胆小,放他一个人可不成,要是天黑了,吓都吓死他,要走就一起走。”
赖二无所谓的看我一眼,随后他就找了个平整点的地方,让我们过去把东西放下准备露营。
我一边放东西一边想,真是祸不单行,倒霉带冒烟的,我正急着找刘大民他们去呢,偏偏在这耽搁起来了,这要在深山老林子里晃荡个几天,汤宝平那小子还指不定做出点啥出格的事呢?!
这事一想起来我就头疼。
山里的风真冷,我捡了点柴火,用赖二的打火机点燃,赖二的打火机很不错,我点火的时候,风大,吹的眼睛都睁不开了,他那个打火机居然都不带灭的,而且手感特别的沉,一看就是上讲究的好东西。
我们背着风坐在石头后面。
司方圆的脚肿的跟馒头似,司家少爷没吃过苦,这个时候表现的不像个崴脚的倒更像个要咽气的,哎呀嘿呀的,一个劲的叫我过去看看他。
我没办法,拖着要散架似的身体,忙前忙后的。
赖二只负责欣赏日落外加指点江山,我则打开背包,里面有罐头跟压缩饼干,水也有一点只是不多。
风压着火堆里的火,火苗乱窜。
我把吃的分了分,水因为量小,给他们的时候,我特意叮嘱了一句:“省点喝。”
“怕什么?你手里的水壶带净化功能。”赖二痞子味十足的看着我:“撒的尿都能净化。”
我无语的看着他。
赖二还对我眨了眨眼睛。
我吃过东西后,又烤了烤火,把手烤热乎了,就按在司方圆的脚腕上给他按摩。
赖二包里有个小药箱,我挑着云南白药给司方圆抹了点。
我不懂按摩,所谓的手法也就是努力让药多渗透进去而已。
我一边按摩一边给司方圆说:“要是疼就告诉我。”
司方圆咬着牙的说:“我浑身都疼。”
多半是走路走的,其实走路走到现在我也是浑身酸疼,汤宝平是个没出过力气的人,幸好我以前干过不少力气活,也算是练出来的,这种酸疼的程度还能忍住。
“明天会更疼的。”我努力的去给司方圆放松,给他又掐又揉,送送筋骨肌r_ou_。
赖二看了眼馋,逗我说:“给爷也来一个。”
我气的骂他:“你还有脸要服务,都你闹出来的!!你他妈带这么多东西就不知道多带一桶汽油啊!?”
赖二也不恼,跟没听到一样,不知道从哪摸出个口琴来怪声怪调的就吹了起来。
白天实在是累惨了,我跟司方圆没多会就蜷在一起,相互取着暖的睡下了。
睡的迷迷糊糊间,我就做起梦来了。
心里知道那是梦,可就是醒不过来。
那一幕一幕就跟真实发生的一样,一会儿是刘大民狰狞着跟色鬼似的脱我衣服,一会儿是范三抱着我哭……
然后忽然间“我”就动了起来,反抱着范三儿,然后“我”跟范三就开始滚啊滚的,衣服越滚越少……
“我嚓!!”我大口喘气着,一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终于是挣扎着醒了过来。
不过那种恶心的感觉还是挥之不去,我又憋又气,一时间也是睡不下去了。
我看了一眼身边的司方圆,司方圆睡的跟猪似的,倒是赖二好像一直没睡,屈膝坐在火边默默的喝酒呢。
被冷风一吹,我彻底清醒过来,再也睡不着了。
因为心里都要闷出病来了,我也就凑过去,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从赖二手里抢过酒瓶子,对着瓶子嘴就喝了一口酒。
酒劲很大,喝到嗓子里跟要烧起来似的。
夜里的山可是够吓人的,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就跟世上就剩下我们三儿似的。
赖二偏头看我一眼,忽然的就笑了,扯着嘴角的说:“其实你不是第一次来。”
“什么?”我奇怪起来,不明白他怎么忽然说到了这个。
“你跟陈迪嘉来过一次。”
“啊?”这下我更觉着意外了,我没想到我会从赖二口中听到陈迪嘉的名字。
“可惜,你出现的太晚了。”赖二想到什么似的说:“他跟你说过一样的话,他也总喜欢说自己是个游侠。”
“你怎么这么清楚他的事?”我忍不住的问赖二。
“都是一个圈子的,彼此混个脸熟而已。”赖二无所谓的说:“上次在这,你跟他闹的很不愉快,你这个小身板压根跟不上他的速度,最后陈迪嘉甩开你,再回去没多久就听说你们闹翻了,然后就是跳河上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