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让任何人去打扰你的生活。”
任越沉默的看着白先生,只是他的沉默并不是因为感动,而是——“说来说去你还是没有详细解释,你就这么喜欢说这种概念化的话吗?”白先生说得义正言辞,那话听起来好像特别的伟大,实际上话语里空空洞洞得除了情绪之外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有。
就是在糊弄人。
任越显然并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虽然说刚才那一瞬间他差点也被白先生凌然的话镇住了,但那也只是一时间的惊讶。不过就是这样简短的惊讶,也让任越受到了挫败。任越比起同龄人来说,在一些方面或许一样的稚嫩青涩,但在自尊这一点上面他从来不输给别人。
刚才那一瞬间,他确实是被白先生唬住了。
失策。
大大的失策。
白先生大概在考虑该如何进行解释,他停顿了几分钟之后,招手让管家从书房里拿来了一叠文件,接着他走到了任越身边,从第一份文件开始进行讲述:“首先是开学第一周的侯同学,据调查他是受到了上官老师的暗示和指使,再加上他本身善妒、小气等性格的驱使……所以才作出了这样的冲动行为,因此认认为上官老师的性质比侯同学的恶劣,遂将上官老师驱逐出学校并令其终生不得担任教师的职务。”
任越原本还认真的在听,但是听着听着他有点囧了:“……你这是在干什么?”这些长篇大论的听得他脑袋都痛了。
白先生拿起第二份文件,然后回答道:“将情况跟你详细汇报。”
“你这是故意的吧?”任越相当不喜欢白先生刚才念文件那种官腔——虽然他也不知道那是不是官腔,但是他听着觉得头皮发麻,浑身不自在。这种感觉就像是人明明可以好好说话,但非要高一些高大上的台词,让人听着全身发毛。
“你就不能用一些浅显易懂的话来概括解释吗?”任越说道。
白先生听着任越的话,他顿了顿,然后将文件放下。接着他盯着任越看了一会儿,然后他开始斟酌用词。
两人安静下来了。
因为有了刚才那样的表现,任越刚好趁着这个安静的时间平复了一下情绪。他难得耐心的等了一下,在这期间他还吃了一个橙子。现在并不是橙子的季节,按理说这个时候的橙子应该带点儿青涩,即便是特殊培养出来的过季水果,也是会有点非季节性的感觉,但是白先生家的东西就是不一样。
任越吃着鲜嫩多汁的香橙,心情变好了些许。
吃完橙子之后,任越的双手沾上了汁.液,他正想要抽纸巾擦拭双手,而这时候白先生拿来手帕盖在了他的手上,并且轻柔的为他擦干净了双手。任越下意识的抬头,就看到白先生半蹲着在他的面前,他的双眼正专注的盯着他的手指,深黑色的眼睛带着一种难言的深邃。
任越怔了一下。
白先生为任越清洁好手指之后,他说道:“简单来说就是我恐吓了侯同学,赶走了上官老师,更换了学校校董,买下了一栋学生公寓……目前我做的大概就是这么多了。另外关于谣言的问题正在肃清,这周内见效。”
任越:“……”
——为什么这样概括了之后反而觉得信息量变的更大了?
在这之前任越其实有话要说,但是在听到白先生的概括之后,他就没有什么想要说的了。他还能说什么?任越的手指点着桌面,他又一次陷入了沉思了。
任越正在思考。
任越看了眼坐在旁边削苹果的白先生,他能够感觉到这人对他是真的好,无论是什么原因,出于什么目的,白先生的这种好都无可挑剔。按理说遇到这样温柔善良而对自己全心全意的人,根本都不需要考虑什么,直接收了就是了。如果是自己不喜欢的,那就利用完、榨干完对方所有的价值之后将人扔掉就是了。但是任越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做不到,也许是他对着男人有种天然的抗拒……也不算是,他好像针对白先生针对的比较明显。
这样安静而冷静的思考之后,任越才发现自己着一直以来的表现都有些矫情了。不过是认一个干亲的事情,至于这么纠结吗?哪怕白先生再怎么糟糕,能比得上他的亲身父亲吗?现在不过是陪一个成年的大男人玩一个过家家游戏,不高兴的话走就是了,暂时留下来的话陪着玩就是了,反正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吃亏。
所以,还有什么问题。
任越心中复杂的情绪终于烟消云散了,他看着白先生,然后扬起了一个笑脸。这回他的笑容不再带着几分凉意,而是真心实意的在笑。他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之后,他朝着白先生伸出右手:“爸。”
白先生怔住了,他的脸上露出了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任越看着白先生这傻愣的模样,又笑了一下:“怎么?我承认你了,难道不应该高兴大叫几声吗?”
白先生依旧看着任越,这时候他已经牵住了任越伸出来的手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期待已久的梦想终于实现了,白先生整个人好像被突如其来的惊喜吓呆了,反应变的异常的迟钝。只是不管他再怎么愣神,他的双眼却一直都没有从任越身上离开,直到回过神了的时候,他才似喃喃自语的说道:“……我应该……感到开心?”是一个疑问句。
任越没听到白先生的自言自语。
白先生倒也坦白,他心中产生了疑惑,想不明白了,于是就拉住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