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弄弄一直以为秦骁无所不能,无所不会。
秦骁所在的地方,任何困难都会破竹一般,迎刃而解。
她对秦骁,怀着深沉而绝对的崇拜。
这样的崇拜,丁点儿个人私欲都不沾。
哪怕是看见秦教员漂亮到极点的身材,她都绷着弦儿,不敢有丁点儿遐思念想,彻底把他当成是一桩唯美的冰雕玉人。
在弄弄眼底——
秦骁不像二十出头、年轻俊秀的陌生教员,而像是高高在上、冰冷毫无感情的完美冰雕:无论是谁,只要离他三尺之内,都会被冻成冰人——
她曾一度认为:这人恐怕连眼睫毛、眉梢,都是冰渣子雕成的。
“可远观,不可亵玩焉。”说的,便是秦骁。
然而,你见过天神从神座上走下吗?你见过天神会绷着脸,毫无对策吗?你见过……咳咳,原谅弄弄的惊愕。
眼前的景,无论怎么都透着说不出的荒诞与羞辱。
“咣当!”
一个盆狠狠砸在脚下,滚碌几下。
秦骁的“疏散行动”已经陷入了僵局。
无数个赤裸着上身的粗壮大汉从家里出来,一个个、团团将秦骁围在了中间,凶神恶煞的瞪着他。
弄弄谨慎的退后一步。
她抿着唇,悄悄攥紧了小拳头。
秦教员说了:不会疏散村民,那就由他去疏散,他让她在旁边看着就好——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别来捣乱。
弄弄是个听话的兵。
她不捣乱。
一个尖锐的嗓音在耳畔噼里啪啦的炸响:“作践哦,不搬!俺死也死在这儿!”
“老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