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到班上,二、三十个孩子的班级,像水面投入了石子,搅动的不平静。八、九岁,毕竟不是深沉、镇静的年龄。骄傲和炫耀,骚扰了无数农家小孩子的心,看着小心瑶手上闪着金光的笔,那是跟孙悟空的金箍棒一样极具诱惑的东西啊,有人羡慕,下课时绕我围作一团,眼睛里也闪着金光。我是沾沾自喜了。
我本来打算第二天以后把金色钢笔再用红布包好,让阿妈珍藏在上了一具铜锁的红木箱柜里头,跟她珍藏了十几年只在极少的夜晚时刻才拿出来轻轻抚摸的红嫁衣躺在一起。我们太小,老师还不让用钢笔,钢笔又贵,一般人家也买不起。阿妈说等我去县城念书时再拿给我,我想让钢笔沉睡之前好好看看它,拿到教室里好好观赏它,应小伙伴的要求,顺便也给她们看看它。
夜晚跟弯弯的月亮一起来临,我吃好了晚饭,甚至都没有告诉二姐,一个人溜进里屋,点着油灯,郑重其事的掀开外婆用碎花布拼凑起,我想再一次礼望它,然后作个小规模的暂别仪式。我轻轻,带着幸福的小欢喜,轻轻的把手放里面掏,摸来摸去,起初还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