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一点点微薄的工资,几乎被精明的白桂花侵吞殆尽,他所能支配的,就是留一点可怜的碎钱买一两包廉价的香烟或是烟叶,然后像一个饿极的人逮到烤鸡一样大快朵颐。姜正民绝不是那种可以为了女儿的学业而甘愿戒烟,吃糠咽菜的主。生活令他活得够不容易的了,两个女儿都那样了,对于缺吃少穿,缺乏疼爱并且性格怪癖执拗的三女儿姜心瑶,他也不再指望什么。再说,他抽的烟太便宜了,常常是两毛钱一盒的大前门,即使他把它们戒了,也于事无补不是,他也是戒不了,在吞云吐雾的一吸一呼中间,袅袅升腾的青蓝浅灰色烟圈,暂时慰藉了他多少沧桑啊。说到底,他也是个孤立无援的人啊。
父亲也并不乐意我念高中的。既然老三说她自己坚持上高中,那随她去了。可再增加什么天大地大的重担,他也是无法和无力负担的。除了亲爹亲姐亲外婆和伙一个亲阿爸才七八岁左右的弟弟柱子,姜心瑶就再也没有什么亲人了。也没有什么可供支持的可能。
每一个来之不易的周末,我的同学们都会用之来弥补睡眠,补充营养,亦或归到家里共享家庭的天伦之乐和谐幸福,要再给家里搭帮一两下手,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