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跑着一口气走到我和瑶心念书的仪寨中学。
周末的校园在还没有完全褪去夜晚的清晨显得格外宁静,看门的魏师傅翻了一下身子,正做年轻时候的美梦。学校的大门紧闭,像咬紧牙关的嘴巴,一点看不出像有学生路过的迹象。父亲拍门,使着劲拍,一边拍打一边叫喊。街上没有人,一点点的微曦还不足以把人从睡梦中拽醒,即使是山间劳作的人,这个时候还正是睡觉正香的好时机,除了父亲拍打发出的动作,整个世界都在安安静静的沉睡,没有人理会究竟是谁家出了什么事。吵醒的魏师傅揉着惺忪的睡眼,从门房够半张脸和半条脖子,一脸愠色的质问父亲姜正民说你什么人半夜三更的拍大门干吗?你发癔症啊你。父亲止不住心里悲痛,也不道歉,他说大哥你看大门是有没有一个丫头来过,瘦瘦的模样,梳羊角辫,上初一,有这么高,一边说他还一边用手在自己腰间来回比划。魏师傅眼睛一半都没睁开,整块黑夜的大幕还没来得及给晨雾掀开一处边角,父亲在黑暗中近乎于是瞎比划。因为他已经许久没有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