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山腰树枝上落着群群归巢的鸟。
“20步、18、17、16、15,大力水手,加油、加油…..天呀,怎么这么快就轮到我了,”二姐边走边数着我的步子,数到零的时候她放下脚步停住。换她抬筐子了。
“呵呵,二姐,我快吧,我是女的大力水手。”
换二姐走后边,二姐的背也驼成弯弓,筐里湿衣服的水流也顺着二姐的裤管拖到地上,她的裤子是蓝色的,跟我的一样短小。
水流顺着青石板路上原来拖好长好长的那条水带,继续往前伸展,慢慢变细直至消逝。
我弯腰停下步子,一截白嫩的肉打我褪白了颜色、花绿相隔的棉布衣裤间露出来,隐约出一些纤细的轮廓。我跟瑶心整整十二岁了,还稚嫩得很。我弯下腰去拽起路边的一簇草叶子,傍晚浅浅的露水打湿了我的手背。我起身快步赶上前面弯腰驼背的二姐。
“请大力水手吃菠菜,大力二姐水手,加油。”我伸出小手把刚揪下来的草叶子杵到瑶心嘴边。二姐拗着头,脑袋晃得像波浪鼓,一股生涩清香的青草味在湿润的空气当中弥漫开来。
“我才不吃,还是你吃吧,我不是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