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杯水。我当初跟你讲的清清楚楚。你大概忘了。要是学生的画作出色,是可以拿出去比赛的,你知道的,这种学生的习作,一般是不会得大的奖项。我也是几天前才得知这个消息,觉得很惊喜,前天太阳落山时候我往你们宿舍打过电话,她们说你不在。得奖的是我的学生陶建,一位资历平平的美术硕士,他能得奖是个奇迹。这是他十年来第一次拿起画笔。他不知道你就读哪个学校,主办方也不知道。你也知道的,刚开始不想用你的,那么多人争这个位置,你说你很缺钱,很可能就辍学了。我想那么好的大学,怎么能让你辍学。”
他说话的时候,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他不以为然并且开始厌烦。搞艺术的人大多有那种德行,那种自我、怕被俗世拖累着的冷漠涂满了他的肉脸。
他说的那个男人,姓陶名建。我对他一无所知,我暑假担任将近一个月的人体模特,甚至连看他一次都没有,他看了我无数眼,把我从上到下*裸着啃个精光,所以画出我最出色的人体画像。如果现在让他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一定会愤怒着撕碎他的手指。
“陶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