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一早吩咐下去,丫头婆子们折好了许多纸锭摆放在那里,今日主子们的任务就是写包和折河灯了。
花厅里,赵玉琴和赵玉瑟被崔氏安排写包,滕氏带着鸿哥儿在指导着赵玉笛折河灯。崔老太君怕她们几个做不好,不顾劳累带着赵玉笙去花厅察看。
赵家虽然在京里就他们这一只,但祖籍的族亲却很多,祖上也一直人丁兴旺,这样一来,要写的包就很多。赵玉笙赶到的花厅的时候,赵玉琴和赵玉瑟还只写到烈祖那一辈,高祖都没写到。
问候过老太君后,赵玉瑟拉着赵玉笙的手,迫不及待地道:“四妹妹来得正好,我和二姐姐正担心写到天黑都写不完。”
自己给关在府里哪儿都去不了,妹子却跟着祖母在庄子里逍遥快活,赵玉琴心里恨得咬牙,却摆出一副可怜相道:“是啊,妹妹快来帮着写吧,我和瑟姐儿用完早膳开始写起,一直没歇气,这手都酸了。”
赵玉笙点头:“辛苦两位姐姐了。这样吧,我负责高祖曾祖这两个辈分的包包,余下的你们写。”“好好,还不赶紧给四妹妹准备笔墨。”赵玉瑟立马大声吩咐婆子。
有了赵玉笙的帮忙,大家在申初时分就写好了所有包。中元节晚上,城中各府女眷都会去锦水边上放河灯。赵玉琴一直被禁足,担心长辈这次还是不放她出去,心里一直惴惴不安。
为了讨得老太君的口风,包写好后不急着回芝兰院,非要拉着赵玉笙去萱瑞堂,说是许久没见祖母,想陪她老人家说说话。无奈到了萱瑞堂,珍珠却说老太君坐车身子乏了,正歪在榻上歇息,让两位姑娘不要去打扰,赵玉琴只好悻悻然回转。
然后她又说和妹妹分开两个月很是想念,跟着赵玉笙去了牡丹院。这两个月牡丹院照旧是留下冬梅镇守,冬梅是老太君伺候过老太君的人,有她在才能守住牡丹院的东西不被人随便拿走。
赵玉笙回府还没沐浴就被留下写包,冬梅原本准备好了,只等自家主子一回牡丹院就侍奉她换洗。赵玉琴跟了来,她只好让秋桂先奉茶上来。
赵玉笙很清楚,自家这位胞姐自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果然赵玉琴才说了三两句话,话题就绕到了元倓身上,说赵家的庄子和诚安郡王的的庄子紧挨着,问赵玉笙可曾碰到过他,当然这些话她是以担心妹子再被元倓欺负的口气说出来的。
面对这样的赵玉琴,再想起元倓那些令人恶心的言行,赵玉笙真想不管不顾地对着她耳朵大吼:“元倓就是个渣,你醒醒吧!”
好在她最终还是冷静下来,,压下自己满心的暴躁,将元倓在宋家湾的恶行以及庄子溪边和那几个纨绔说的混账话添油加醋地说给赵玉琴听。
然而收效似乎不大,赵玉琴听完嘴上谴责,眼神却带着明显的不以为然。赵玉笙心里有气,借口自己急着沐浴,拿出在宋家湾买的小东西给赵玉琴之后就开始委婉地赶人。
这孽障,竟敢对自己这个胞姐这般不客气!逢高踩低的臭丫头,她这是见自己被祖母厌弃了,开始在自己跟前趾高气扬起来了!赵玉琴气得差点没吐血,却只好强笑着离开了牡丹院。
中元节家家户户祭祖,各寺庙道观也会大行法事,京中各府女眷喜欢去慈恩寺上香祈福,顺便欣赏慈恩寺盛大的盂兰盆法会。崔老太君觉得人多拥挤不安全,新昌伯府的女眷每年都不让去。
但晚上放河灯,赵家女眷却是从没落下过。大概是想到常氏赵玉琴放河灯不露面会引起其他贵妇的猜疑,老太君总算松口让她二人和家中女眷一道去放河灯。赵玉琴欣喜若狂,但怕自己太过欢喜到时候又叫祖母不喜,只能勉强压下兴奋情绪,摆出一副端庄持重的模样。
宽阔的锦水穿城而过,乃是中元节放河灯的绝佳之地。中元节的晚上,全城的女眷们几乎是倾巢出动,锦水何两岸人头攒动欢声笑语。岸上的气死风灯和水里的荷花灯交相辉映,茫茫夜色中,锦水河流光溢彩如梦似幻。
人太多岸上太挤,权贵豪门往往会事先准备好船只供自家的女眷去河中放灯,新昌伯府自然也不例外。女眷们集体出动,最怕的就是安全问题。这一晚锦阳府的官差和五城兵马司的官兵都全体出动维持治安,赵清溪急匆匆回府祭了祖后又回衙门坐镇值班。
崔老太君年老不爱动,鸿哥儿毕竟年小带去不便,赵清源就留在府中看顾着这一老一小。余下的人都去了河边,伯府世子赵俊亲自护着家中女眷上了船,又看顾着她们点亮荷花灯合手祈祷。
第42章落水
“四妹妹,你身子别探出去太远,当心跌下水去。”“五妹妹,这可是在船上,别一味淘气。”堂妹胆子一个比一个大,赵俊生恐她们有个闪失,不住口地提醒。
见丈夫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滕氏好笑地对赵玉笙道:“看在你大哥哥这般紧张的份上,咱们还是赶紧放完了回府吧。我怕再耽搁下去,咱们快活了他却急坏了。”赵玉笙嘻嘻笑着冲赵俊做了个鬼脸。
眼看着带来的荷花灯放去了半数,可元倓的影子都没见着,赵玉琴不甘心,便借口这一段河道人太多,嚷嚷着要将船划到河中央去,常氏自来是听赵玉琴的,自然是连声附和。赵玉笛小孩子心性,立马拍手大声赞同,申氏和赵玉瑟也说好。
河道中间凉风习习,水面上灯花朵朵美不胜收,此等美景难得一见,赵玉笙巴不得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