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宁便知二婶这是暂时没戏了。
说起来,她前世的工作跟阮母有异曲同工之处,只不过她奉行的是任人唯才,只要有能力就不过于挑剔个人作风。阮母却不一样,儿媳的德容言行简直就是她用人的标尺,谁也不能越了这一步过去。
这大约也是封建社会和现代社会的区别了。
这边管家正一项项和阮母核对着勾画的物件儿。
赤金镶玉项圈两个,江南敕造云锦绸缎四匹,紫檀婴戏百宝木雕软梳一把,碧海流光玉镯一对儿,又封了二千两银子的礼金,还另外给三个表哥一人带了个金魁星。
阮宁听着,直把眼珠子都瞪了老大,“祖母,不过是去赴个百日宴,做什么拿这么多珍贵的物什?”
阮母抬眼看了看她,“还不是为了你这泼猴儿?那到底是你舅舅家,日后嫁了人,除了你父亲,云府便是你最大的依仗。虽说他们待你向来亲厚,却也不可少了这层礼!况且这点东西国公府还是拿得出的。”
阮宁一时无语,默默抱了阮母的胳膊,又听她继续说:“你又是这般泼皮的性子,在外面装上片刻还可,时间长了便如野马脱了缰,脾气倔得拉也拉不回来,我也少不得要多花些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