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屋门阖上,纪晚泽回头又去看乔希,她眼底有着淡淡的黑眼圈,脸上带着些疲倦的痕迹,笑容却依旧是清清淡淡,心无芥蒂的样子。
他骤尔心里发苦,想问,问不出口,不问,又憋得难受。
乔希不像杜乐淘,喜了便笑,怒了便嗔,不安时便会躲闪着他的眼神,他不用费任何脑子,就知道那丫头是个什么样的情绪。
乔希只一径的云淡风轻,便时常让他毫无头绪,比如……昨晚这她与牟阳孤男寡女睡在了一间屋里,自己这个做丈夫的是不是也算拿了个现行?这当口,当事人不该急切地为自己辩解一两句么?又或者,心虚不辩解,是否也不该这么淡定的样子?或者乔希是觉得他们夫妻间该有这种信任,此前说了牟阳为什么同她住在了一起,就根本再毋庸多言,还是说,她跟牟阳已经有了某种默契,所以他怎么以为根本毫无意义?
他想着适才一进门时,看着乔希正在弯身整理床铺,而牟阳挽着袖管站在她身后,一副正准备梳洗的模样,端的是才刚起床的小两口一早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