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执意便是认定牟阳就是外甥姑爷,任谁说了也不理,最后大伙便也不同他计较,舅母撇了嘴在乔希耳边嘀咕,“难得他高兴得这样,就由他吧,昨儿个就说姑爷没准儿一块来,让我收拾屋子照着新房的样式,我直说姑爷工作忙,许是来不了,可也拦不住他,今儿就认准你这阳哥哥做姑爷,非给他说明白了,没准儿扫了兴致,别再犯了病吧。”
舅母的话,让乔希怔了下,又去看了眼正跟牟阳推杯换盏的舅舅,踯躅道:“舅舅的病……还没好么?”
舅母听了这话,叹了声,转而却又笑,“要说没好,也不是,要说好了,又不全好,他以前什么样,你知道的,那阵子不是总说有个老头在他耳边念叨,让他跳河、抹脖子的,最后逼得咱们不行了,托着你爸在城里找大夫看了一轮,说是得什么抑郁症了,开了药吃,吃了阵子,果然是不寻死觅活了,可人又变得时常糊里糊涂的,你哥哥有气,就说,这疯子没治好,还给治成了傻子不成,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