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不喜欢韩小雅这个人,就连身上的器官都有不良反应了。
胃痛持续了整整两个小时,下午,天空突然下起雪来,我坐在窗台上靠着玻璃呆看雪景,敬辰的话就在耳侧回荡——
肖尘他并不是你亲哥。
言下之意时,你可以不用顾忌那么多,也可以不要治好恋兄情结,甚至,你可以真正地喜欢他。
喜欢他?
怎么可能,他是我哥啊。
想来想去,思维就在这个圈子里转来转去,眼看着阳光渐渐暗下来,我无奈地叹口气,终于把短信发了出去。
“副社长,半小时后学校操场见吧。”
回信很快就来了:“好的。”
我整理好思绪,就匆匆出了门,走到半路恍然觉得雪越下越大,渐渐跟片汤儿有的一拼了,天空也变了颜色,阴沉沉的一片。
好在,他已经到了,偌大的操场上留下他一排脚印,我跟上去,有点尴尬地和他打招呼。
他顶着黑框眼镜,那张也算清秀的脸依旧跟石版画似的无甚表情,“你找我有事?”
他这么一问我倒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呃……其实也没什么事儿,就是……就是同事一场,好不容易过一把圣诞,好歹见个面亲自问候一声,呵,问候……”
“……”
果然,这么干掰是掰不通的,我认栽了,“还是跟你说实话吧,其实……其实这是个误会,我现在不是缺一男友嘛,敬惜看你还不错就想撮合咱俩,所以就把你给叫出来了。”
见他不说话,我忙补充道:“不过你放心,我是绝对没有那个意思的,以后也绝对不会有其他想法,杂志社我也会好好干下去,我们就当这事儿没发生,好不好呀?”
陈兴中听了这话也不知道是几个意思,他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样,最后却只是点点头,道:“嗯,知道了。”
他说罢这话,我俩就相对无言地围着操场走了一大圈,雪积得越来越厚,再到校门口时已到脚踝了。
我一个没踩稳,险些滑倒,陈兴中忙揽住我,平淡的神色里染上一丝紧张。
“呦,这不是两个月前还缠着我们霍林不放一心麻雀变凤凰的李嘉木嘛?”
正维持着尴尬要死的姿势,一个女声幽幽地从昏暗里传出来,随后,五六个女生的面孔被灯照亮,为首的就是沉寂许久的南高一霸,孟茜。
她脸色不善地打量着我,道:“行啊,臭丫头,先是勾引霍林然后翻脸不认人不算,现在又勾搭上杂志社副社长了啊?”
虽然她们人多,可我也不能被她的气焰压倒,“别废话,你到底想干什么?”
孟茜眼睛一瞪,“就是想替你爸妈管教管教你这个臭丫头。”
040终于闹上了教务处
我说过,从没有打架是我主动挑的事。
这一次也不例外,但只要一动起手来,人就变得不由自己,死磕规矩最后只能等死,我不想死,就只能反抗。
月黑风高的这一晚,和孟茜的仗打得尤为激烈,本来想着虽然对方人多,但好歹我方有一员男将,应该能打个平手吧。
但我忘记了,陈兴中和我哥不一样,我哥是文武双全,而他是纯种的脑力劳动者,直到动手的前一秒,还试图和对方讲道理。
结果就是,我没怎么伤到,他却被那帮愤怒的女人打得很惨,不仅在ròu_tǐ上,更是在精神上造成了深刻的创伤。
据说接连三日,他都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吃不喝,也不和别人说话。
这话是陈兴中的妈妈说的,听得教务处主任连连皱眉,一脸心痛的摸样。
想想也是,原本是多么好的一个孩子,突然就连学也不能上了,就连我这铁一般的心肠都有些不忍,但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事儿最后竟然算在了我的头上。
教务处里,我一脸错愕地说道:“这是孟茜打的,不信你问陈兴中去。”
陈妈适时地哀嚎一声:“明知道我儿子现在不能见人也不能说话,还好意思说这种话?”
她这是专来拆我台的吗?
我一忍再忍,“不是啊阿姨,关键事实就是这样,俗话说的好啊,冤有头债有主,你把我收拾得再惨也不能给你儿子报仇啊。”
“谁说的?照我看你就是我儿子最大的仇人!要不是你闲着就惹事,人家会来找你吗?要不是你加入杂志社接近我儿子,我儿子能被你连累吗?李嘉木,你问问整个南城高中所有学生的家长有不知道你的吗?跟你扯上关系就没好事,你这种混混趁早离开这里才好!”
真是能讲啊,讲得我还真就是哑口无言,嘴一憋住,愤怒的小因子就膨胀的厉害,我为了不把事情闹得更大忍得那叫一个辛苦,可拳头还是在潜意识下紧紧地握住了。
陈妈一见,当即惊叫一声,“不得了了,还敢打家长了?”她气冲冲地跑到主任跟前,“你们就是这么管学生的?南城高中还有没有规矩了?我不管,我儿子的事你们得负责任,那个孟茜和这个李嘉木都逃不了干系,该怎么处理,你们看着办吧!”
难怪陈兴中那么被动呢,敢情是被她压迫的。
我看着一脸难色的教务处主任,也为他捏了把汗,遇上泼的,还真是没办法解决,但我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把自己推了个一干二净,“还真不知道李老师到底是怎么教育孩子的,你放心,我这就把嘉木父亲找过来,一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好不好?”
“不好!”
我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