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更加棘手,而她现在进程家,程夫人不是易与之人,程琛对她有了戒心,即便她以后巧言媚色再得程甫宠爱,也翻不起波浪。
虞君睿想了想,觉得有理,心中暗想,叶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若是叶素薰在家,保不准真不会出什么事。镖局那边,按路程计算,这几天也差不多有消息了,不知叶展扬到底活着吗?若是死了,只怕叶素薰刚消的怒气,又要烧起来。
怎么把刘婉玉的事捅出来,可以让它最大程度地曝露在人前,也可以只是小范围的让该知道的人知道。依叶素薰的想法,自然越多人知道越好。在这件事上,虞君睿到底没有按叶素薰的想法来,他在翌日一早去了程家。
程夫人昨晚骂了一阵后,却被虞君烨劝下了。
虞君烨怀疑程甫与他爹的案子有关,虞君睿那番话,是故意说的,他不便直言,只是从别的方面劝程夫人。
“璇姨,君睿那人最好刺人,让人不痛快,他兴许想到办法救我爹了,才这般故意逗-弄我们,看我们焦急。”
程夫人听了虞君烨的话,将信将疑,没有吩咐下去堵住虞君睿不给他进门,虞君睿到来时,程家的守门人没有拦他,连禀报都没有,便让他进去了。
虞君睿喊住一个丫鬟带路,直接去找程琛。
程琛还在卧床装病,见虞君睿找过来,知虞君睿无事不登三宝殿,也不需虞君睿暗示,挥手房中服侍的丫鬟退下去。
“程琛,我想,你清楚地知道,泄密试题的,是你爹。”虞君睿开门见山道。
“是的,我昨日去找你之前,就知道了。”程琛点头,并没有虚言掩饰,虞君睿猜出来了,自己再狡辩,只会让人瞧不起,再说,虞君睿既然选择来找他直言,自然是不会说出去的,这点玲珑心思,程琛还是有的。
虞君睿暗暗佩服,程琛这样坦承相见,他不必再耍言语心机了,当下程甫与刘婉玉勾搭上的事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我寻思着,他不可能是姜相的人,为何要这样做,原来如此。”程琛低喃,抬头看虞君睿,目光炯炯,道:“你要我告诉我娘,让我娘将刘婉玉接进府来?”
“嗯。”
“如此一来,你爹你虞家,可是脸面丢光了。”程琛微微一笑,道:“虞君睿,告诉我,你这么做的原因,不然,我不会答应。毕竟,刘婉玉只要不进门,我娘的面子就没伤害,我爹这阵子一直不归家,她也知道有隐情,却不逼我爹,就是不想把人接进程家。”
程琛是老狐狸,不说实话不行的,虞君睿苦笑了一下,道:“素素她娘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原本不是这样的。”
原本是正常人,却变成神智不清的傻子。其中原因,程琛稍一联系,随即明白,心头一阵怒火霍霍燃烧。
“虞君睿,只因为那人是你父亲,你就……你就……”
程琛气得身体颤抖,想大骂,却骂不出来,心中一片悲凉,想着华隐逸若是知道虞耀崇如此卑劣,竟然连故交的妻子也想染指,不知怎生伤心?
“我能怎么办?”虞君睿双手抱头,无力地垂下肩膀。
“程琛,就好比你明知你父亲不顾你的性命,不顾程家有可能招来灭门之祸,把试题外泄一样,你明明气得要命,却只能替他隐下。”
程琛颓然地叹了一声,低声问道:“素薰妹妹那天哭得眼睛通红,便是因为这事?”
“是。”虞君睿点了点头,沉声道:“她生气愤怒,却又不能上我家找我爹问责,而我作为她的爱人,却又不能帮着她,替她讨回公道。”
程琛哦了一声,点了点头,心道你不能替叶素薰出气找你爹算帐,我却是可以,泄密案没办法只能让他脱身,牢里让他吃些苦头,却是小事一桩。
两人各想着心事,房间中一时寂静无声,许久,虞君睿说出了自己来此的另一个目的,跟程琛打听皇帝的喜好。
“……素素的意思,双管齐下。”
“妙计。”程琛击掌称赞,想了想道:“你仔细找寻一个人,这个人……”
程琛说了一半,突然呆住,虞君睿也看着他眼珠不能动,程琛形容的要找的这个人,好像就是他自己。
“虞君睿。”程琛说了一个日期,问道:“这一天,你有没有去悬空山?”
“有。”虞君睿连回想都不用,道:“有去过,素素就是那一天失踪的,如果我没算错,也是那天被你救了的。”
“这么说,那个人就是你了,我那天奉了皇上的旨意,在山脚下到处找你的……”
“到处找我,找了一整天,碰巧救了素素!为什么要找我?”虞君睿略微一呆,忽然跳了起来,叫道:“程琛,你不要告诉我,我随手给玉石画的那个人,是当今皇帝,然后,皇帝正好非常喜欢玉石画,就命你这个天子宠臣到处找我?”
“正是如此。”程琛摊手,实在是巧得不能再巧了。“皇上见了那玉石画,如获珍宝,到处寻不到你,累了,回城后就让我去找了,他怕上行下效,不敢公开自己的僻好,也不敢让太多人去找你,只吩咐了我一个人。”
“这么说要投皇上所好是太容易了,玉石画是我大哥做的。”
“虞君睿,你也可以让你大哥做了你献上,冒认是你做的。”程琛笑道。
“这种虚名浮利,要来何用?”虞君睿耸耸肩,淡淡道:“我靠自己的努力,也能闯出一方天地。”
这才是真男儿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