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国字脸、戴着细框眼镜的中年男人,五十多岁。和芝子想象中的不一样,乔沉明明说是一位他爸爸小时候就来看病的伯伯,现在看来,这位是那伯伯的儿子。
芝子跟在乔沉的身后,被称作“金叔”的男人将他们带进内院。进房间前,金叔问,“这位是你?”
乔沉说,“女朋友。”
金叔打量一下芝子,说,“你也一起进来。”
在诊疗室里,乔沉躺在一张狭窄的小床上,伸出手放在桌子上,金叔坐在旁边为他把脉。并没有马上下定论,似乎是做了一番深入的思考,又问了乔沉几个相关症状,乔沉一一回答。
最后乔沉问,“我是不是治不好了。”
问“是不是”,用的却是肯定句的语气。
金叔对芝子说,“看,三十老几的了,还说这种孩子气的话。”
芝子笑了,乔沉却说,“我的身体我知道,感觉自己想一块太阳下的冰,要被晒化了。”
乔沉第一次谈及自己的感受,芝子却觉得这种形容很是贴切,也适用于她的心情。
金叔说,“你太累了,要好好休息,摒弃杂念,做一些喜欢的事情。”
乔沉似乎是想了一下,说,“但我没有喜欢做的事情。”
金叔说,“总会有的。”他又举例,“比如说,和你的女朋友一起去旅游。”
芝子想要打断他,她想说,乔沉正是从西藏回来才会变成这样的,他的工作,可以说就是旅游。
金叔让